无论是科学仪器还是灵觉探测,都抓不到实质的‘东西’。我曾尝试让老仙儿引路深入,却在边缘被一股极其暴戾、混乱的‘军煞’之气逼退。老仙儿说,那非单一亡魂,更像是……一片被禁锢的、沸腾的战场残响,与地脉异变纠缠,已近乎形成‘绝地’。”
古战场残响?军煞之气?吕布的眼睛瞬间亮了,身体微微前倾。张飞也放下肉丸子,抹了抹嘴,粗声道:“战场?嘿!这个某家熟啊!”
李白摇着折扇:“‘车辚辚,马萧萧,行人弓箭各在腰’……竟是古战场遗韵?只是这韵,怕是带着血煞。”
独孤求败依旧闭目,但手指无意识地在剑柄上轻轻叩击了一下。
墨子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(他最近试图理解近视的概念):“地脉异变与集体意识残响耦合?此现象符合‘天志’中关于能量与信息滞留的推演,但规模如此之大,干扰现实如此之深,需详查其激发与维持机制。”
庖丁挠头:“打仗的地方……那得备点顶饿扛造的干粮,还有驱寒的汤。”
陈世美则冷静发问:“柳先生,酬劳如何分配?风险如何共担?任务目标是什么?是净化、镇压、疏导,还是探查即可?”
柳七似乎对团队各异的反应并不意外,他先回答了陈世美的问题:“委托人是一位早年买下那片地皮想改造却一直未能成功的商人,悬赏很高。目标最好是能平息异象,至少清除安全隐患,让地块能够被重新评估或利用。酬劳可按贡献协商,风险自担,但既然合作,危急时自然需相互援手。至于如何做……”他看向薛媪、吕布等人,“这正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。我的老仙儿擅长探查、沟通和部分驱逐,但对那种规模的、混乱的军煞战场残响,强行冲击效果有限,且容易引发反噬。听闻贵团队能以乐导引,以诗定境,以正气镇煞,或许……能有别的办法。”
他稍微拉开腿边布包的一角,露出一截暗红色的木质手柄,上面刻着繁复的符文,隐约有股温热却非人的气息透出。“这是我请的一位‘掌堂教主’,擅火行,性子急,但战力不俗。若需要强攻一点开路,可配合。”
范剑听着,心里快速盘算。这任务听起来比槐安老厂区还麻烦,风险也大。但报酬肯定极高,而且……他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吕布张飞,陷入思索的李白薛媪,还有虽然没说话但显然被“古战场”和“地脉异变”勾起兴趣的墨子与独孤求败。他知道,这帮“大爷”肯定不会放过这种“大场面”。
“柳先生,”范剑开口,“合作可以,但我们需要先去实地外围勘察一下,评估具体情况,才能制定方案。而且,团队成员各有擅长,如何配合需要磨合。”
柳七点头:“理当如此。我可安排明日午后前往外围探查。那地方白日虽也有影响,但比子夜时分安全许多。届时我的老仙儿也会随行,协助感应。”
事情暂时敲定。柳七留下联系方式后便告辞离去,干脆利落。
门关上,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。
吕布一拍大腿:“战场!好!某家正愁一身本事无处施展!这次定要杀个痛快!”
张飞嚷嚷:“二哥不在,某家便是先锋!那出马的小子说有什么‘掌堂教主’擅火?不知道抗不抗得住某家一吼!”
刘备温声劝道:“三弟,柳先生是来寻求合作的,莫要争强。此番凶险,需从长计议。”
薛媪若有所思:“军煞战阵之音……与我曾闻的宫廷雅乐、民间小调皆然不同。需寻那金鼓号角、铁骑奔雷之韵,或可一试引导疏泄。”
李白踱步吟哦:“‘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’……此等悲壮苍凉,入诗可定心神,亦可揭其执念根源?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