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谁?谁在说话!出来!有本事站出来!”他忍不住在黑暗中大喊,声音发虚,带着颤。这鬼地方,只有声音不见鬼影,比恐怖片还瘆人。
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。
一片死寂。
然后,一个粗粝、浑厚、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嗓门,像破锣一样在他“耳边”炸开:“吵什么吵!本座在此!”
这声音和刚才那些阴柔的嘀咕形成鲜明对比,震得范剑魂体(如果他有的话)一哆嗦。
“谁?是人是鬼?你出来!别装神弄鬼!”范剑更慌了,这地方死寂得可怕,连点风声都没有,他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宇宙黑洞。
“聒噪!”那破锣嗓子更响了,“吾乃驱魔大神,天师钟馗是也!”
钟馗?
范剑呆滞了两秒,随即一种荒诞感冲淡了恐惧。今天不是四月一吧?还是哪个孙子找了群话剧团的来整我?这恶作剧成本挺高啊,还带全黑幕布景和环绕立体声?
他试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哥们儿,戏过了啊。场景做得不错,挺沉浸。后面那几位兄弟也别藏了,出来吧,我请宵夜。戏剧学院毕业的?演得挺好,我给你点赞,666刷起来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在心里飞速排查损友名单,谁这么无聊且有钱搞这么大阵仗?
“戏子?你敢说本座是戏子?!”那声音勃然大怒,简直要冲破黑暗,“好!好小子!你……你跟我来!”
范剑皱了皱眉。不对劲,这怒气不像演的。而且……之前拿锁链穿我的那个黑影,跟这个“钟馗”肯定是一伙的!这是团伙作案,还是……精神病院集体出逃?
本着“不能刺激疑似精神病患”的原则,他放缓语气,尽量柔和:“大哥,我这是在哪儿啊?咱能出来,面对面,好好说话不?”
“别喊了!我在这儿!”那声音骤然逼近,仿佛就在脸前。
紧接着,前方的黑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,缓缓旋转、稀释,一个身影从中“走”了出来。真的是“走”出来的,像是穿透了一层黑色的水幕。
来人头戴乌纱,身穿一袭极其夸张、绣着狰狞鬼怪和晦涩符文的暗红色官袍,豹头环眼,铁面虬髯,形象跟年画上的钟馗不能说一模一样,简直是一比一复刻,就是脸色更黑,眼神更凶,手里还拎着那根刚才穿透范剑的黑色锁链。
范剑的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,心脏骤停之后开始疯狂擂鼓。“你……你是谁?!”他声音都劈叉了。
对方不答,身形一晃,鬼魅般出现在范剑身侧,抬起蒲扇般的大手,不由分说就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。
啪!
不疼,但一股透心的冰凉直冲脑门,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,魂魄都差点被拍散。
“屁话真多!”钟馗(姑且这么称呼)声如洪钟,“闲话少叙!我们来聊聊你那一坨‘天降污秽’,扰乱阴阳,阻塞轮回的破事!”
范剑被拍得懵懵的,还没从“年画成精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。
“经天庭鉴查司(跟人间质检部门差不多性质)严密排查,溯源追查,罪魁祸首就是你——范剑!你可知罪?!”钟馗瞪着眼,官威十足。
知罪?知你个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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