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那罐子是个信号放大器!我得想办法干扰它!岩罡,准备物理破坏罐子!阮声,待在我身后别动!“
凌天将传感器功率推到最大,屏幕弹出波形生成界面,手指飞快输入反谐振算法。设备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,一道微弱的、扭曲的蓝色干扰波从天线射出—
如同石子投入狂涛,瞬间湮灭。
“嘭!“
传感器冒起黑烟,彻底报废。凌天脸上闪过绝望和肉疼:“完了,最后的设备...“
干扰行为激怒了核心。搏动的绿色数据心脏猛地收缩,然后剧烈膨胀!数条粗壮的、布满粘液和菌丝的触手从肉瘤中猛地抽出,狠狠抽向三人!
岩罡怒吼挥拳格挡,却被巨大力量震得后退,一条触手鬼魅般缠住他的脚踝,强大力量将他向下拖拽!另一条触手直刺手无寸铁的凌天!
“凌天!“岩罡暴喝挣扎。
阮声看到凌天脸上的绝望,看到岩罡被拖拽的险境,小脸上天真懵懂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——一丝真切的惊慌和焦急闪过她清澈的眼眸。几乎是出于本能,她无意识地向前一步,用自己纤细的身体将凌天护在身后,对着那疯狂搏动的污秽核心,微微张口。
没有震耳欲聋的咆哮。
一声轻微却极具穿透力的低吟响起,仿佛来自远古的叹息,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威严。
在凌天地脉视觉的残像中,这声波呈现为一道纯净到极致、蕴含绝对“秩序“与“静默“信息的纯白指令流。就在绿色代码被净化的瞬间,他残存的视觉中猛地闯入一段极不协调、结构精密复杂的金色几何闪光,其模式与他所知任何数据结构都迥然不同,但未等他的大脑处理完毕,视觉信号就已中断。
指令流所到之处,沸腾的绿色恶意代码如同被瞬间冰封、格式化,僵直失色,陷入彻底死寂。
现实视角中,搏动的巨大肉瘤和挥舞的触手瞬间停滞,邪异绿光如退潮般迅速暗淡消失。
阮声小脸煞白如纸,身体一软,无声无息地向后倒去,被凌天下意识扶住。她已陷入深度昏睡,呼吸微弱。
岩罡感受到脚踝束缚瞬间消失。他低头看到那触手已然枯萎炭化,毫不迟疑地暴喝抬脚,将其踩得粉碎!他箭步踏前,全身力量灌注于右拳,指关节因巨大发力而瞬间破皮见血,一记凝聚现代格斗技法与纯粹力量的重拳,狠狠砸在那失去能量保护的古代陶罐上!
“咔嚓——哗啦!“
陶罐应声而碎,化为齑粉。最后一丝绿芒挣扎了一下,彻底湮灭。所有发光菌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炭化,变成一地飞灰。
寂静降临,只剩水滴声和粗重呼吸。
岩罡缓缓收拳,甩了甩刺痛流血的手,目光投向被凌天抱在怀里昏迷的阮声。她脸色苍白蜷缩着,与方才那抹杀异常的力量形成巨大反差。他眼神复杂,震惊、疑惑、本能警惕,最终化为更坚定的保护欲。
“这地方...感觉不止是个毒瘤那么简单。“岩罡环顾四周枯萎的景象,眉头紧锁低沉道,“那罐子像是...守着什么,或者...关着什么。“
凌天检查阮声,确认她只是脱力昏睡,略松一口气。他看着报废的传感器,一脸肉疼,随即小心地从设备残骸中取出备用微型存储卡——里面记录了阮声那声低吟的残缺频率样本。
回到地面时,天色微亮。三人狼狈回到狭小日租房,凌天将阮声安顿在床上盖好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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