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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,局里为了向宝塔山边区渗透、潜伏,实施打入计划,收集红党高层情报,以培训抗日干部的名义,在陕西汉中创办了汉中培训班。
截止今年3月,公开办了9期,培养训练特工631名。
这些人主要学习政治社会课和战机技能课,包括政治侦查、射击、擒拿术、化妆术等,还进行爆破、暗杀、投毒、游击、照相、跟踪等技能培训,学员熬掌握秘密联络法,学会用米汤、矾水等书写及显影的方法,还要学习“万能显影液”和汞爆炸药配方,以及电报电文的编译方法等。
学员毕业后组成军统特别侦查组,相继被派入宝塔山及各个抗日根据地,或蛰伏,或从事破获活动。
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这些人不是站不住阵脚,就是落网被擒。有些被派去挖窑洞劳动改造,有些死硬分子充当了别人批判大会上宣传的“活标本”,有些反过来变成对付同仁的急先锋.
如今还能和他联系的这个小组,妥妥的“独苗”,要是再葬送了,那可就真的成了竹篮打水。
何商友正要往外面走,电话铃声响起。他看了眼刘科长,走进里间的卧室。
这个屋子里有两张卷着被褥的单人床,是值守农场的便衣们休息的地方。
床边有一张堆满杂物的木桌,木桌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副山城市区地图。
木桌边角上的一部手摇式电话正在响着,何商友走过去拿起听筒。
电话的另一端是留守在情报处的副科长丁鹤年:
“何处长。”
“怎么样?他有没有打听?”
“从禁闭室出来,就直接回家了。”
“让你放的风声,放了吗?”
“都是按照您的布置安排的,一步不差。我们特意等他离开的时候上楼,故意说了些卧底、行动之类的话,说的时候他距离我们不远,保证听得见。但他就是目不斜视,直接离开了。”
“脸上不关心,不代表心里不在意!”何商友训斥了一句,接着问:
“然后呢?”
“是,一分钟之前他出了局本部的门。要去哪儿还不清楚,半路上打了一个电话。我们通过电讯处,查到了他拨的号码是渝中民生路的一家古玩店。我把电话打过去确认过。”
“古玩店?他去那里干什么?接头?”
“应该是。”
“这个古玩店有没有可能是一处地下党的交通站?有点意思!从各个情报点抽调的人到了吗?”何商友饶有兴趣地勾起了嘴角。
“一共六组,都是生面孔,车里都配了步话机。”
何商友沉吟了一会,叮嘱道:“别跟得太紧。记得上次的教训——你们可以提前去古玩店附近等他,给我盯好了,看看他都和什么人接头,想办法拿到对方的一切资料。”
半个小时后,张义的汽车已经停在马路边,走进了挂着“淳辉阁”烫金牌匾的大门。
他到这里,自然不是为了接头,而是为了会一会这里的掌事人。
情报处长杨荣得了张义的许诺,效率很高,马上给他介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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