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盯住我们。现在不单是军统,连中统也和76号勾连,沆瀣一气。”他发了一句牢骚,顿了顿,似乎是随口问道,“对了,你这边怎么样?他们还对你怀疑吗?”
张义看了他一眼:“信任永远是暂时的,而怀疑则是长久的。一天不挖出潜伏在内部的卧底,戴老板就一天心神不宁。”
郑呼和想了想说:“我担心的就是这点,谍报界一直存在一个普遍难题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如何利用优质情报而不暴露情报来源。”
张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。身处敌方阵营的特工会暴露己方阵营中的卧底,但如果你实施抓捕并将他们全部除掉,也就等于提醒对方注意自己内部的卧底,从而将己方的情报来源置于危险境地。
有时候你提供的情报质量越高,数量越多,暴露的风险就越大。
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,我相信你和克公他们的智慧,我这边勉强应付的来。”
郑呼和笑了笑:“我有什么智慧,我现在就是你的交通员,帮着你善后的。”说着,他看了一眼手表,凌晨一点五十了。他朝窗外望去,“我该走了。对了,豫州参与牛子道营救的所有同志,已经全部撤离到宝塔山了。”
“他怎么样,还好吗?”
“问题不大,已经能下床活动了。”
张义欣慰地笑了笑,目送他离开。
清晨,何商友一夜没睡,却精神抖擞地来上班了。
他看上去心情不错,哼着小曲推开办公室的门,习惯地说道:
“孟秘书,马上给甲室打电话,预约戴老板的时间,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汇报。”
等了半天,见隔壁的小办公室没有动静,他不禁心生不悦,按理说,这个点孟秘书早应该到了,打扫完卫生,泡好了他喜欢的茶水。
人呢?
他快步走过去,愤怒地推开隔壁小办公室的门,只见孟秘书鼻青眼肿,正站在穿衣镜面前,呲牙咧嘴地拿着棉签擦自己的脸。
何商友一头雾水,小声训斥:“脸怎么了?搞什么名堂!”
孟秘书欲哭无泪,哭丧着脸说:“都是被张义害的,处座一定要为我做主啊.”
“他打你了?”
“不是,他.他逼着我裸”孟秘书羞愤地捂住了自己的脸,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清楚。
他昨晚在张义的逼迫下,一口气窜出去半里地,脚被划伤摔了一跤,又疼又气,好不容易碰见一个黄包车师傅,便勒令对方将衣服脱给自己。哪想车夫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,二话不说,沙包大的拳头就迎了上来。
“处座,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.”
何商友打断他:“让你去跟踪,不是让你去裸奔,丢人现眼的玩意,技不如人,有什么好不满的?以张义的手段,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。”
孟秘书实在气不过:“处长.”
“我知道了,放心,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。”何商友摆摆手,唤来副官,“带他去医务室。”
看他无所谓的样子,孟秘书有些心寒,但听到这话,心里一动,细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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