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茶楼的伙计及时通知了这些进步文化人士转移,这个特务就此盯上了伙计,并顺藤摸瓜找到了以茶楼为据点的交通站。
而在便衣的监视中,牛子道经常光顾这家茶楼。
由此,不仅牛子道暴露,连他背后的交通站也暴露了。
正说着,崔方平的秘书敲门进来,毕恭毕敬敬了个礼,然后将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中,低声汇报:
“站长,这是今天的监视日子。”
崔方平看了两眼,满意地点点头,将文件递给张义:“张处长,你也看看,是继续监视还是动手?”
“哦,崔站长的意思呢?”张义接过文件,并没有急着看,而是又将问题抛给了他。
“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。情报显示,昨天下午,牛子道和茶楼的老板都有半个小时脱离了我们的视线,我估计他们是在接头。”
“脱哨?”张义挑了挑眉,“你的人让他们发现了?”
“不会,我的人都是老手。”
“老马也有失蹄时,不然脱哨的事怎么解释?”
“不可能,半个小时后他们又出现了。”崔方平态度异常坚定,沉吟了一会,继续说:
“至于消失的这段时间,他们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。红党向来狡猾,我觉得这是他们在行动前的一个试探。”
李慕林摇摇头,幽幽说:“这到底是一个常规动作,还是有什么动静引起了他们的警惕?”
“什么动静?”崔方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也是推测嘛.”
两人正说着话,张义这边翻开文件,一页页看下去,脸色逐渐阴沉,突然“啪”的一声合上,质问崔方平:
“崔站长,这就是你说的不可能?”
两人一愣,不明所以,面面相觑,不知道张义怎么突然就发火了。
张义冷哼一声:“李副站长,你也看看。”
李慕林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崔站长,接过文件细细看着,原来从一个星期前开始,崔站长的人已经开始监视牛子道,而今天的监视日志显示,牛子道大清早先是出门买早餐,而后回家,再出门,他坐着黄包车在茶楼附近兜了一圈,却没有进去。
李慕林推测,牛子道一定是发现了跟踪自己的特务,于是放弃了和自己上线接头的计划。
但.
但既然明知自己暴露了,回去必然落入虎口,为什么还要回家呢?
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家人?
李慕林咳了一声,毕恭毕敬地起身:“张处长,牛子道二次回家之后,就开始洗漱刮胡子,给花浇水,故意将自己暴露在监视者的视线中,这说明他早就发现被人跟踪了。
可是,他并没有逃走,也没有惊慌,而是若无其事地回来了,那么,他肯定应该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,这很不寻常啊。会不是为了掩护他的家人?或者他想给那些个同党发出危险的信号?”
听他这么说,崔方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个人太狡猾了,既然如此,就不会再有别的鱼钻进来了,我们必须立刻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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