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居要职,但这在一个有实权的领兵将领眼里啥都不是,因为别人有军权,有部队。
当初此人扇了常某人一耳光,两人一度成了仇人,互相讨伐,但最后委员长还不是放下身段,虚与委蛇,各种拉拢,最终二人“和好如初”。你说委员长“忍辱负重”也好,千金买马骨也好,但归结到底,还不是忌惮此人手中的军权。
特务挨了打,诺诺不敢吭声了。何商友身边的特务头目连忙小小翼翼劝说:“处座息怒,小徐也是关心则乱。下一步,您看?”
何商友发泄了怒火,也冷静下来了,暗忖了一会:“欲速则不达,虽然不能抓人,但他既然有嫌疑,那就先将人监视起来。店铺、家里,全部上手段,不但是他,和他接触的人也要盯住。”
安排完一切,他禁不住又叹了口气,只觉得心灰意冷,自己也怀疑起自己来。
他寄予厚望的“蟹”还活着吗?
如果活着,他又在哪里呢?
正午,正是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的时候,一辆奔跑的黄包车上坐着一名清癯老者,这人身穿灰色长褂,头戴灰色礼帽,此刻在看当天的《中央日报》。
这辆黄包车穿过熙熙攘攘的商业街,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。
老者下车后付钱打发走车夫,走走停停,闲逛了一会,他摘下礼帽,径直进了一家挂着“观海书局”匾额的书店。
这家书店并不多,几个书架上堆满了书。此刻,店里并没有客人,一个伙计正拿着抹布清理柜台,旁边还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中男人拿着鸡毛掸子清理灰尘。
看到老者,他不动声色地对伙计使个眼色,伙计便提着水桶走出去擦拭起了外面的玻璃。他则放下鸡毛掸子,笑道:“先生是要租书还是买书?请随便看。”
老者笑了笑:“都不是。”
书局掌柜的疑惑问:“那先生有何贵干?”
老者侧头瞥了一眼门口,见伙计已将大门合上,正蹲在门口擦玻璃,便上前一步:“想和你谈一笔买卖。”
“买卖?”掌柜狐疑地打量了几眼,“多大的买卖?”
“放心,这个数,肯定不会让你吃亏。”老者笑着比划了一个24的手势。
“确实是大买卖。”老板似乎被打动了,沉吟了一会,伸手邀请,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进屋详谈?”
老者:“客随主便。”
“好,这边请。”掌柜的颔首,掀起门帘,向屋内喊道:“小李,看会店。”一个留着短发的小伙应声走出来,替了掌柜的位置。
掌柜的领着老者进了内屋,关上房门后,他转身握住老者的手,激动地说:“王书记,我们有四年没见了吧?”
“是啊,岁月如梭,连你也长白头发了。”
掌柜的笑了笑,帮他倒了杯水,递到老者手里,然后轻声问:“不知上级有什么指示?”
王书记是山城地下组织城工部的负责人,他道了一声“谢谢”,脸色严肃起来,同样轻声说:“昨晚刚传达的。有严格要求,只限于口头传达。”
掌柜的严肃点了点头,接着闭上眼睛,开始聆听记录王书记口头传达的指示要点。
一切都在寂静中进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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