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钟新走后,毛齐五绷着一张脸,独自坐在椅子上,一言不发。
绿色台灯昏黄的光照在他脸上,柔和的灯光下,他的脸上看上去绿油油阴沉沉的,连带着整间办公室的氛围也阴郁了起来。
愣了一会儿,他拉开抽屉,取出纸笔,在上面写下“红党”、“张义”几个字,然后紧紧地盯着这几个字,陷入了沉思。
陆军医院二楼的走廊尽头,是208号病房。
门口守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宪兵和几个看守所的便衣,戒备森严。
病房里躺着的,正是刚从警局审讯室被救出来的杨再兴。从鬼门关回来之后,又是打针又是吃药,加上各种补品,这会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和精神。
见他醒来,围拢在病床边上的两个便衣马上一边叫医生,一边献媚地送了几句恭维的话。
“杨处长,您醒了?太好了,这叫吉人自有天相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!”
“对对对,好人有好运,我就知道杨处长不会有事的.”
听到这话,杨再兴脸色变得难看无比,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,无异于冷嘲热讽,一想到他在警察局审讯室被人逼着喝尿的经历,此刻感觉心头好似一口气被堵在那里,憋屈无比,却又无力发泄,只能生生忍着,等自己康复后,再慢慢复仇。
冷眼看了两个拍马屁的手下一眼,他刚准备说点什么,就见医生推门进来了,隔着大门,他瞥见几个便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,尽管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,下意识却觉得这几人在背后议论自己,于是恼怒地挣扎着坐起:
“说什么呢?”
两个手下面面相觑,迷惑地问:“处长,让他们进来?”
“让他们滚进来。”
两人不知杨再兴哪来这么大的火气,唯唯诺诺应下,连忙出去将人喊了进来。
几人刚进来,杨再兴就劈头盖脸地质问:“你们鬼鬼祟祟议论什么呢?看我没死,很不乐意是吧?”
特务们没有想到他说话这么难听,这么不留情面地兴师问罪,脸色也难堪起来,几人对视一眼,一个小头目开口了:“杨副处长误会了,我们说的是守所的事。”
杨再兴打量着他:“看守所出什么事了?”
“昨晚好像处决了一批犯人,我们也是听人说起。”
“处决犯人?”杨再兴一怔,马上训斥站在近前的一名心腹:“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向我汇报?”
这名心腹一脸无辜,杨再兴突然被带走,他们都觉得天塌了,一直在忙着打听消息,没怎么关注看守所的事,再者今晚又不是他们值班,所以此刻压根不知道处决犯人的事,慌忙说:
“对不起处座,我也是才听说.罗三,到底怎么回事?”
罗三:“我也是听一个昨晚值守的兄弟说的,据说是执行张处长的命令,而且”
“而且什么?”
“而且,还有消息说,说看守所突然爆发传染病,犯人都被传染了,现在所里人心惶惶.”
“传染病?”杨再兴只感觉头皮发麻,慌忙问,“消息确切吗?”
“这个估计要问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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