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他妻子这时也醒了,正撑起身一脸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没事,估计是哪家小孩调皮呢。”大勇转头说了一句,又伸出头去狐疑地打量了下四周,正要将门关上,忽然目光定格在门上,一张老旧的照片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图钉钉在了门上,此刻在微风中晃动着。
大勇疑惑地盯了两眼,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内,然后将照片取了下来。
他将门虚掩上,站在门外,才细细打量这张照片。
照片上,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,五十上下的样子,拘谨地坐在椅子上,椅子背后是一面膏药旗。
瞬间,大勇的脸色变得苍白。
他叫金大勇,是一名朝鲜人,而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他在国内的母亲。
就在他胡思乱想焦躁不安之际,楼下突然传来几声“割麦割谷”杜鹃鸟的叫声,金大勇知道这是来人在召唤自己,脸色阴沉了几分,但回头看了一眼屋内,还是缓缓向楼下走去。
到了楼下,就见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,他打量着此人,来人也在打量他。
沉默中,黑田智介先开口了:“金大勇?”
“你是?”
黑田智介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:“还记得你是朝鲜人吗?”
“从未敢忘,你想干什么?”
“帮我杀一个人。”
“杀谁?”
“林啸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一命换一命,这个理由够吗?”
黑田智介阴森森一笑,仰头看了看楼上,“金少尉,小日子过得不错,还回朝鲜吗?呵呵,我估计你早就把自己当中国人了吧?但有句话说好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中国人真的信任你吗?要是他们信任你重用你,你还用住这么破的房子?”
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!”听到这句话,金大勇沉默了,他的思绪恍惚间飘回了几年前,飘回了临澧培训班。
那日,是军统临澧培训班的毕业典礼,他第二次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戴春风。
戴春风除了向学生宣布毕业后的工作任务外,又找了一些平日里成绩好的学生个别谈话,随即便是毕业晚会。
晚会上,自然要表演节目,但特务培训班可不兴唱歌跳舞,而是表演自己的“特技”,显露一下身手,希冀以此获得戴主任的青睐。
先是一名行动队叫李大练的学生在腹部放了一块大石板,别人用铁锤将石板击碎,而他的腹部没有受到丝毫损伤,戴春风对此非常满意,直接将李大练提拔为山城技击班的副主任。
受此鼓舞,作为教官的金大勇也兴致勃勃地上台表演了他的拿手好戏。
他将自己的勤务兵侄子金刚叫上台,用手锁住咽喉,几秒钟内金刚便晕死了过去,人事不知。
正在大家一片哗然时,他在金刚背上一拍,金刚又活了过来。
这种特技表演立刻引得现场学员大肆喝彩,但出人意外的事,戴春风却满脸阴沉,显得极不满意,随即他下令,以后不得学习这项技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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