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没有掩饰声音,郑呼和肯定听出来了。
但即便认识,未到接头时间,谁也不能坦诚相认。
张义招呼小厮上了一壶茶水,等小厮走后,才说:“老先生下的是残局?”
“后生你也懂棋?”
“略懂一二。”
“哦。”老人不经意扫了一眼柜台上方的挂钟,将棋谱收了起来,露出下面折叠起来的大公报,折叠处是半截寻人启事。
见此,张义也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,随手压在了寻人启事上。
老人看他的目光认真了起来,隐隐有些愕然和激动。
但张义目光平和,一双眼睛炯炯有神,随口问:“我能抽烟吗?”
“想抽就抽呗。”
张义摸出烟,又掏了掏兜,问:“带火了吗?”
“带了。”老人颤颤巍巍摸出一盒火柴,点燃,张义凑过去点燃烟草。
老人问:“你今年多大岁数?”
张义说:“三十五。”
老人说:“看着不像啊。”
张义没有说话。
接头就在悄无声息中完成了。
郑呼和隐隐有些激动,尽管有预兆,他还是难以相信,张义就是大名鼎鼎的“深海”,不,是“美人鱼”。
他惊奇地瞪大眼睛,就听张义拾起白棋,说:“下一局?”
“下一局。”
棋盘重新摆开,两人在这方寸小盘上,厮杀起来。
郑呼和似乎有点强迫症,他总要把一个个车马炮兵的棋子摆的整整齐齐,相比之下,张义摆起来就显得率性随意,手持棋子啪啪地放着。
两人都不说话,棋盘上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厮杀得正烈。
很快,郑呼和这边败下阵来,他像个气急败坏的老头子输了棋恼羞成怒一样,气呼呼将棋子一丢,嘴里嚷着“不下了不下了”,直接夺门而走。
张义重新将棋摆好,又喝了一会茶,才离开了茶楼。
出了茶楼,走出不远,在一处小河边,两人再次聚在了一起。
郑呼和从嘴里拿出一枚核桃,声音不再含糊不清,他伸出双手:“郑呼和。”
张义也随即伸出手:“张义。”
两双大手随即握在一起。
“深海同志,终于见到你了。”郑呼和严肃起来,郑重说:
“感谢你这么多年为组织做出的一切,我向你致敬!我以红党战士的身份向你致以军人最崇高的敬礼!”
随即他退后一步,立正,向张义敬了一个军礼。
张义也立正,向郑呼和敬了一个军礼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