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身体转动到一半,那股无形的阻力再次出现,像一堵柔软的墙挡在面前。他伸手去推,手掌按在空气中,却真实地感受到了阻碍。
“同学,挡路了。”身后有人提醒。
林渊僵硬地侧身让开,看着几个学生说说笑笑地走下楼梯。他们步伐轻快,没有任何异常。
只有他。
只有他被困在这里。
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:课余时间……本日所有课余时间……
难道所谓“代价”,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“不能进行课余活动”?
林渊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环顾四周——楼梯不能下,卫生间不能去,走廊尽头是教师办公室,也不能算“课余”……
他的目光落在走廊另一侧,那扇挂着“信息技术中心”牌子的门上。
机房。
刚才他对秦燃撒谎说要去机房。
几乎是本能地,林渊朝那个方向迈出脚步。
沉重感消失了。
阻力消失了。
他像突然被解除了定身咒,一个踉跄差点摔倒,赶紧扶住墙壁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他盯着机房的门,又回头看了看楼梯口。
一个实验。
林渊慢慢走回楼梯口——沉重感再次出现。退回走廊中部——恢复正常。走向机房——轻松自如。试图转向通往操场的方向——寸步难行。
就像有一张看不见的、以“非课余活动区域”为边界的地图,他被强制限定在其中。
“操……”林渊低声骂了一句,手指深深抠进掌心。
他最终推开了机房的门。冷气扑面而来,房间里整齐排列着几十台电脑,只有角落里有几个学生在埋头操作,大概是信息学竞赛班的。
林渊找了个最偏僻的位置坐下,打开电脑,却对着空白的屏幕发呆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。
他试图登录社交软件——页面加载到一半卡住,然后蓝屏。他试着用手机——刚解锁就自动关机,重启后只剩下基础通话功能。他想起身去书架拿本杂志——站到一半就被按回椅子上。
绝对的、不留余地的束缚。
林渊瘫在椅子里,看着窗外逐渐西斜的太阳。光斑在地板上缓慢移动,灰尘在光柱中翻滚。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“时间”的存在——不是钟表上的数字,而是这种被囚禁在固定空间里,眼睁睁看着光线变化却无能为力的实感。
原来这就是代价。
不是疼痛,不是流血,而是这种精细的、冰冷的、针对“可能性”的剥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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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课程一节节过去。林渊像提线木偶一样在“允许”的范围内移动:教室(上课)、机房(所谓的“学生会工作”)、食堂(但只能吃,不能闲聊或逗留)、厕所(必要生理活动)。
每一次试图越界,都会感受到那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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