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或许如此。”苏鸿涛正要开口,但见寇俊冷汗连连,便道:“寇大人莫慌,他是白莲教人。”
“白莲教…”寇俊缓过气来,他们与白莲教几乎在一条船上,“哈哈,案山公不早说,读书人养浩然正气,最不怕便是这些魑魅魍魉。
可话说起来,他为何要携伙行刺总督?”
“怕是把我们给逼上梁山。”
寇俊闻言也动了怒道:“那他们白莲教是一走了之,总督一死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“韩修…”
“对啊,还有个韩修顶罪,他勾结白莲教!”
“寇大人不要过激。”
“不能再等了,王大人不幸遇刺,若不及时拿下韩修,尽早结案,时间一长就没法交代,当务之急,是要寻到那群刺客……”
“一步步来!寇大人耳聋了么?”已疲惫至极的苏鸿涛沉不住气道。
寇俊见他声高,一下噤若寒蝉。
二人彼此缓下几口气后,寇俊又问道:“那案山公可有定计?我只怕…他们这些人恶向胆边生,今日死了总督,来日便祸及你我。”
“不必担心,陈易…他是白莲教人,教中数万兄弟要用我苏家的船,要走我苏家的道,他再有杀心,也不敢对我轻举妄动。”
“那要引他去杀韩修?”
“多此一举,韩修要拿,而且必须我们来拿,他如果没有供状就死了,才是真的没法交代。”
见寇俊圆溜溜的眼睛冒着光落在他身上,苏鸿涛咳了两声后道:
“你露个破绽,把韩修引去放漕运账册的案牍库,总督死了,他不比我们镇定,肯定会想方设法翻盘,我太了解他了。”
“好,我提前把最关键的几本收起来。”
“嗯。”苏鸿涛停顿片刻道:“案牍库里面的东西都不能留,韩修落网后,他手里的也处理干净,等韩修走后,你就一把火全烧了。”
寇俊疑惑的眼睛尽量睁大地看他。
“陈易……”
苏鸿涛敛眸道:
“既然是朝廷通缉的要犯,罪无可赦,罄竹难书,那么火龙烧仓的,必然是他了。”
…………
翌日清晨降临,陈易醒了不久,殷听雪也起了,梳洗过后早早便去点茶。
茶香四溢,氤氲得厅堂飘渺,翠绿浓厚的茶汤便呈现目前,素手拂过,茶筅拉出白沫,如一面山水画色。
陈易理所当然地捧茶而饮,默默朝门外望去,等着祝莪过来。
祝莪肯定会再来,这是当然的事,不止陈易知道,殷听雪也知道。
殷听雪柳眉轻蹙,到院子里坐下,低头望茶,从前不喜欢他,还心有惧恨,那时见他沾花惹草,会松一口气,这样自己就不被紧紧相逼,能得片刻清闲,他找的女人越多越好,哪一天就玩腻自己了,放过自己了,让自己不必困在樊笼里。
可时过境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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