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他摸了摸脖颈,正想说话,忽然间窗棂上倒映着一抹突兀黑影。
“出来。”
陈易凭空探手一抓,便听见急促几声“叽喳”,五指间拘束着一头挣扎的百灵鸟。
百灵鸟撞来撞去,喊道:“放开、放开!”
“你就是小七?装神弄鬼,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姑获鸟。”
陈易冷笑一声。
“放开小七!”
咔挡几声响,大缸里窜出几个孩子的脑袋,就要扑过来救人…不,救鸟。
孩子们跳到地上,灰尘四起,眼见就要把陈易扑倒。
女人这时喝声喊道:“都回去,不要跟道爷无理!”
几个孩子才不情不愿地停住脚步,眼巴巴地盯着陈易手中的百灵鸟。
陈易随意松开百灵鸟,这头叫小七的百灵鸟旋即飞到女人的肩头上,他自然知道,眼前这个眉宇带愁色的女人,就是严娘子。
“整件事,她跟我原原本本说了。”陈易道。
“看来道爷都知道了…”严娘子赔笑道:“哪有什么姑获鸟,不过是几家人逃县里的逼债而已。”
陈易并无言语,默认了。
殷听雪那天先让他消气,接着就把事情说了一遍,原来她那时候碰见严娘子带着伪造的血衣回去,一路去追,严娘子见吓不走她,就只能给她讲一遍事情经过。
原来,县里接连把人下狱,早已吓得人人自危,县衙当然不会明面判人死刑,按正规流程死刑案子要从州县报按察使司,再报到督抚、刑部、最后到皇帝定夺,流程冗长,所以整个行省上报朝廷的死刑案子不过二三十件,可若关上十天、百天,乃至上千天,谁又能保证自己不在狱中便因故丧命?
恰在此时,百灵鸟小七意外遇见跑丢的严娘子的大儿,听闻此事后,便借了下姑获鸟的传说,严娘子也把自己扮作疯疯癫癫,挂起血衣,这一带的街坊邻居也跟着挂血衣,藏孩子,小七这点微末的道行害不了人是不错,可把那些官差吓走,仍然手到擒来。
陈易抬着眸,环视了一圈,这里藏了十一个孩子,众人拾柴火焰高,足以把这事传得神乎其神,再抬眼一看,又见严娘子白衣沾血,乌发披散结痂的邋遢模样,不禁轻轻叹出一声。
“小七也不是故意吓人,”严娘子嗓音轻轻,有些局促,拉过一个孩子习惯性地揉脑袋,“实在是官比鬼更厉!”
陈易嘴里呼出一口气,一时不语。
殷听雪仿佛已先听到他的声音,回头看他。
只见他嘴唇微勾,含笑问道:“那我杀官如何?”
…………
邵泊不知晕了多久,只见再睁眼时,人已不在巷中,而是到了街边一张板凳上。
他猛一起身,双目瞪大,冷汗就直直冒出来,似是还未从方才的惊惧中走出,这时耳畔边忽听到声音道:“邵捕快可还好?”
不咸不淡的声音叫他打了个激灵,他猛一回头,就见那道士不急不缓地吹着馄饨吃。
“这、这、这!这…”邵泊哆嗦了好一阵,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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