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“闲人走了,你我想来不必说闲话。”陈易收拢感慨之心道。
吴不逾凝视了陈易片刻,点了点头,直接道:“你的剑…更锐了。”
“不是剑道?”
“剑不是道,更不该妄然称道。”老人的话语与之前如出一辙。
陈易抬了抬手中的后康剑,“我的可以。”
“坐井观天,不知我大成境界,”吴不逾顿了顿,眯眼道:“不过你的剑意,确实是不一样的东西。”
陈易默然,像是表示认同。
“只是不知高下,”吴不逾握着剑,破天荒地笑了笑,眼眸炸开一抹精光,“便用剑问个明白。”
后康剑已默默举起,陈易并不废话,问剑而已。
“小子,压至同境,莫怪我为老不尊。”
话音落下,白发老人大步而行,古朴粗糙的剑身提去,当空一剑骤然劈下,剑身寒光犹厉,金血洒开,陈易不躲不避迎着剑影而去。
砰!
剑光猝然炸开二人间,陈易身形一转,顺势别过剑锋就要横来抹人脖子,但也落空,吴不逾踏着树冠绕开半圈,简简单单再一剑,眼见没入皮肉,陈易拧腕剑柄往下撞击剑身,嗡鸣声荡漾开来。
吴不逾面容如水,收剑时手腕半点不陡,身如矫兔一蹲,手中寒光斜刺碧空。
罡风袭打脸庞,呼啸震耳,陈易手往下沉,漆黑剑身砰地撞开寒光,肩头一耸,气机蔓延剑身,往下一力压之,随后剑锋登时朝手臂斩去。
可吴不逾何许人也,身形飘荡,转眼便绕剑转出恰好避开剑锋的微妙弧度,反手一剑斜向陈易手臂,气劲爆起,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之际,非恒剑上忽多五指,猛一扣紧,拿住在半空中。
二人间交手间的磅礴气机扩散开一扇“湖面”,气流自下而上汹涌滚开,积压剑池不知多少年的厚黑乌云被击得粉碎,天空处可见一无形裂口。
吴不逾剑身震荡,剑锋随二人气机共鸣,自人五指间荡开,陈易收手不及,掌心多出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痕,二人拉开距离。
他指尖朝手心攥了攥又散开,指尖剃开鲜血。
“好剑法。”陈易轻声道。
吴不逾淡淡一笑,出声道:“好一个后生可畏。”
自当阳湖剑势雷池被许齐砸得粉碎以来,吴不逾一气化三清立于三处剑道圣地,近两甲子来,他画地为牢多久,于后人的剑道期望便有多高,到头来可畏后生却只等到半个,让他连失望都成了麻木。
不曾想,这本该是又一个萧道平的玄衣男子,不知经历了何等气运,竟悟到了新东西,不一样的东西。
那人像是自卖自夸,忽然问道:“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剑仙?”
吴不逾苍老的眉头松弛,竟像是浮出笑意,道:“人自地看天,是井底之蛙,仙自天看地,又何尝不是?“
他叹出声道:“平生一百数十年,我不曾瞧得起任何一剑仙。”
陈易像是不太满意,挽了一个剑花,舞如黑月,他又问道:“你看我不像剑仙,又像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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