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不会作假。”著雨停顿片刻,旋即嗤笑道:“不过,能误人从不是假话,而是真话。”
闵宁顺着话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说不准她刻意误你,”著雨道:“闵月池,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”
景王女那点道行,或许能偶尔瞒过陈易,但落在周依棠眼里,就委实有些不中用了,独臂女子回忆起京城那些日子,明白殷惟郢算计多是多,可真正能成的,又有几个?
更何况她这一回,还想挑拨自己两个弟子的关系。
…………
天空露出淡淡的鱼肚白。
殷惟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。
她撑着床垫直起身,少有地打了个哈欠。
原因无他,昨夜睡得太好了。
想想昨夜,当真是人困了送枕头,莫名其妙梦到了自己重回地府,再入元婴之境。
还在那陆英面前显圣,叫这动春心的仙姑几乎顶礼膜拜。
只可惜…只能做做美梦,到底还是要回归算计来算计去的现实。
殷惟郢眸光黯淡些许。
她轻轻碰了碰发间的烟霞云纹簪,如今回想,地府的那些日子其实是段很美好的时光,那时无人跟她争抢他,他也拼尽全力地要跟自己好好过。
那时连听雪都抢不过自己。
殷惟郢吐了口气,还是起身掀开帘子,继续去面对闵宁。
在女冠起身后不久,陆英悠悠转醒过来。
她看了眼另一处空荡荡的床垫,眼睛慢慢瞪大。
那…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?
…………
闵宁立在土坡上眺望远处,侦察四周,殷惟郢见她守了一整夜,却不见半分疲倦,反而神采奕奕,暗暗称奇。
若她变得比陈易强了,只怕是她先让赤龙伏首了……
自己斩了这么久的赤龙都没能成,怎么就能让她给抢先了?
大清早的,女冠不知怎的就想到这些有的没的,脸颊微微发烫,吐出一口气,把这些想法晃出脑袋。
殷惟郢拂了拂疲倦的眼睛,来到不远处的小溪边上,对水摆弄起了晨起后稍显凌乱的发梢,她将簪子取下,捋起发梢慢慢打理。
耳畔边听到些许脚步声,她知是闵宁靠了过来,就佯装无意道:“这簪子如何?”
话音落耳,闵宁这时才注意到那烟霞云纹簪,应道:“还不错。”
她对梳妆打理从来不甚在意,若是在意,也不会女扮男装行走江湖,眼下过来也不是为了讨论簪子,而是对昨夜的话心有疑惑。著雨说归说,但闵宁也不将之奉为金科玉律,她昨夜细思许久,都想不明白这景王女误她是为做什么。
闵宁正欲开口。
“当然不错,”殷惟郢侧过眸来,眼波流转,“他送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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