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妙,神情严肃,“我的确与沈眠有过交集,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就是沈年,是我父亲为了示好S国境外势力故意将我拖下水的。你相信我,我没有叛国!我也没有欺骗你。”
姜花衫给她递了杯温水,轻声安抚,“我知道。不用着急。”
余笙原本还心烦意乱,但看姜花衫态度如此轻描淡写,不觉有些困惑,“你为什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担心,难道你已经有应对的办法了?”
“办法总是会有的,但前提是不能自乱阵脚。”
余笙道:“可是,以我对他的了解,他敢当众拿出证据,一定是有沈年卖国的铁证,万一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
姜花衫想了想,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跟她解释一下庭审规则,不然余笙要是被套话,说出什么不利言论,这场官司可就棘手了。
“余笙,庭审席上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的,律法最讲规矩。任何人都可以提出他的控诉,但只要控诉有一条不符合法律程序就会被驳回。”
“余斯文提交的新一轮证据有明显漏洞,他自己也知道。他故意为之不过就是想跟我们打舆论战,想往沈家身上泼脏水。很明显,他已经将你和沈家捆绑了,扳倒了沈家你就不足为虑了。”
余笙眸光暗涌,低头抿了一口温水,让自己冷静后问道,“那我应该怎么办?”
姜花衫笑了笑,“你不需要问我,问问你自己。律法虽无情,但审判的是人,只要是人就有左右的空间。你父亲会扮演,难道你就不会了?别让他抓住你的漏洞,不然我会很为难。”
余笙若有所思,陷入了深思。
十分钟后,休庭结束。
审判长和七位陪审员重新入席。
“原告,你是否同意被告的诉求?”
余笙看了姜花衫一眼,低头抹了抹眼角,神情憔悴,“我不同意。”
审判长点头,又问:“你对被告指控有什么要说的?”
余笙摇了摇头,眼神黯然,仿佛痛不欲生,“没有,我的父亲死了。”
霎时,全场一片肃静。
余笙忽然崩溃,从断断续续的抽泣演变到嚎啕大哭,“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”
姜花衫立马上前,轻揽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抚,一边略带歉意向审判长解释,“抱歉,我的当事人真的很爱她的父亲,她只是太伤心了,并非有意冒犯。”
审判长看了看哭到不能自已的少女,又看了看随时随地保持风度的余斯文,眉头不受控制地拢成了一团。
思忖片刻,审判长的目光扫过席间,在沈庄身上停留了片刻,敲响木槌。
“经合议庭合议,现就被告方当庭提交新证据及所提两项请求,裁定如下。”
一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审判席上。
“第一,关于被告方提交的证据。根据《A国律法》第一百九十六条之规定,当事人和辩护人、诉讼代理人有权申请法庭调取新的证据,但应在开庭五日前提交证据清单。被告方当庭提交涉及案外重大嫌疑的证据,程序确有不当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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