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事,你说,我开解开解你。”
周宴珩:“从我记事开始,我就被所有人告知我是周家未来继承人,我所接受的一切培养都是为了承担起家族重担。我自恃不受拘束,但实则从未真正挣破过牢笼。”
关鹤越听越玄乎,小心凑上前:“你和老爷子吵架了?”
周宴珩摇头。
关鹤琢磨不透,嘶了一声,又问:“那你是对现在的生活厌倦了?”
周宴珩:“没有。我只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想要什么。”
“好事啊!”
在他心里,周宴珩一直都是智多近乎妖的存在,他整那么多事就是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。
说白了,就是空虚。
所以才需要更多情绪和欲望填补内心的空虚。
关鹤眼睛发亮:“说说看,你想要什么?”
想要什么?
周宴珩没有接话,目光重新投向窗外。
鲸港的夜景依旧璀璨,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,川流不息的车灯,构成一张庞大而精密的网。
他曾以为站在顶端便是自由,如今却忽然看清,即便是如他的爷爷曾爷爷那样的人,依旧受制于所谓世代传承的规则,约定俗成的期待。
也就是说,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周家家主,不外乎是从一个金贵的牢笼换到另一个更金贵的牢笼,可牢笼的本质终究还是束缚,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所以当老爷子将周家几代人的心血托付给他时,他没有半点喜悦,反而会有种被桎梏的无语。
那一瞬间,他生出了叛逆之心。
他突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。他要的是更大的自由,一切都任由自己做主的权力。
比如,他可以替周家另谋出路,但并不是因为他姓周,也不是因为周老爷子的嘱托,仅仅只是因为他觉得有趣。同样,有一天,如果看着周家灭亡会让他觉得有趣,他也能立马放手,无惧任何世俗规定。
“到底想要什么啊?你倒是说啊,跟我还卖关子?”关鹤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答案,被吊得心痒难耐,又凑近了一些。
周宴珩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,淡淡瞥了他一眼,不置一词站起身就要走。
“诶!”关鹤见状,一把拽住他:“什么意思?”
周宴珩低眸,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衣襟,抬手甩开他:“夏虫不可语冰。”
关鹤被这句话砸得一懵,等反应过来,周宴珩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眼帘之内。
“艹!谁TM是夏虫?”关鹤低声骂了一句,烦躁地扒了扒头发。
……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