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开封府咸平县时,前方突然出现一队公人,押着一辆囚车。
此时天气炎热,晒得人马昏沉。
那囚车里的人戴着锁链,扛着重枷,身上遍体伤痕。
押解犯人的队伍见到武松一行人,立即停下让路。
鲁智深骑在马上,戴着一个范阳笠遮阳,看了一眼那囚车,顿时怒喝道:
“林兄弟!”
那犯人转头看来,惊喜道:
“鲁大哥!”
武松看去,也是吃了一惊,那囚车上的不是别人,正是林冲。
鲁智深从马背上跳下,提起禅杖劈碎囚笼,押解林冲的都头吃了一惊,叫道:
“这是朝廷要犯林冲,你等竟敢劫囚车!”
鲁智深大怒,一脚踢翻都头,禅杖落下,只在都头脖颈边上,骂道:
“速速解开林兄弟的枷锁,慢了半分,洒家劈碎你的鸟头!”
都头骂道:
“我是寿州的都头,朝廷命官,你敢杀我劫囚犯,便是死罪!”
鲁智深恼了,一脚踏在都头面门,直踩得红的白的一地,脑袋碎了。
“与洒家打开枷锁,再慢半分,将你等撮鸟一并杀了。”
差役吓得哆哆嗦嗦,再不敢怠慢半分,慌忙打开了枷锁。
鲁智深扶着林冲坐下,武松拿来水囊。
喝了一大口水,林冲才缓过来。
赵惜月拿来面饼,林冲吃了几口,精神好了些。
武松问道:
“林师兄,你如何会被这里?”
见到武松,林冲叹笑道:
“险些见不到师兄、师弟。”
原来,林冲离开梁山后,独自赶往江陵府,想寻找武松。
林冲本就是犯人,各地州府都在通缉。
走到寿州的时候,高俅的海捕文书又到了。
恰好遇到雨天,林冲在客店住下,却被那主人家报了官,深夜几十个人将熟睡中的林冲捆了。
鲁智深听了,说道:
“你如何不报洒家的名号?”
“就算洒家不济事,还有二郎,你报二郎的名号,谁敢不放了你?”
林冲苦笑道:
“那寿州的知州是高俅的人,听闻我要去江陵府寻二郎,马上将我押解送往京师。”
鲁智深听了,骂道:
“洒家定要铲碎那知州的鸟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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