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时期!
圆明园西洋楼晨光透过玻璃穹顶洒落,映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面上,光影斑驳。
案几上陈列着两件新进贡的珍玩——
左边是刚送来的西洋钟,黄铜外壳雕着繁复卷草纹,指针缓缓移动,伴着“滴答”清响;
右侧是一只珐琅彩瓶,瓶身绘有“耕织图”,农夫插秧、画面生动,如盛世缩影。
乾隆半倚于西式软榻,端着一枚英吉利怀表。
鎏金纹饰在晨光中闪烁,与和珅共赏其内里工巧。
“这西洋机械倒颇为精细。”
乾隆语气惬意,让怀表链在指尖绕动:
“告诉造办处仿制几件,一座送进慈宁宫,其余赏给几位王爷,也让他们识见西洋巧艺。”
和珅躬身答道:
“陛下英明!”
“臣已命造办处匠人细细拆解研究,不出月余必能仿成,与原物毫无差别,绝不会误了圣意。”
君臣正笑语间,殿外光线骤变——
一道金辉透射玻璃穹顶,瞬间投影到西洋楼墙面。
拓跋珪遭母熊撕咬的血腥景象赫然显现,玄色猎服被鲜血染透——
哀嚎与兽吼交织不止,最终凝固在那双惊骇与悔恨交错的眼神上。
“咔哒!!”
乾隆手中怀表忽然停摆,他猛然坐直,笑意尽去,眉头紧锁。
龙袍下摆掠过案边万国来朝图,画卷轻颤,似也被眼前荒诞震动。
“这拓跋珪,简直让帝王颜面尽失!”
他将怀表重重拍在案上,银壳敲击紫檀,脆响刺耳。
乾隆大步走到墙前,盯着那幅耻辱画面,语调陡然拔高:
“我大清自太祖爷起,自来奉‘勤政务本、守德戒欲’为圭臬!”
“圣祖平三藩,纵使身体抱恙,仍亲巡河防!”
“世宗整饬吏治、平抑赋税,施行‘摊丁入亩’与‘火耗归公’,终身未懈一日!”
“拓跋珪倒好,早年的威名一朝抛尽,沉溺寒食散毒物,自毁心智,又被猜忌腐蚀朝纲。”
“忠臣被他杀得七零八落,百姓被折腾得哀鸿遍野,最后还对猛熊讲仁慈,转身却射杀幼崽挑衅——荒唐至此,死亦活该!”
和珅深深躬身,蟒袍垂地,抬眼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恨:
“陛下睿见高远!拓跋珪之殒,是心乱与德失的双重报应。”
“他忘了帝王职责在安邦定国,忘了治政应明辨是非、克制私欲,落得此下场,实乃必然。”
“如今大清强盛,四海称臣,更要严防此类荒唐渗入朝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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