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腿,“这叫‘皈依者狂热’。我们华夏人晕车,要么睡觉要么吃药,谁没事儿整这些玄学?你倒好,看见个井盖都要分析一下五行方位。过犹不及啊,安教授。”
“你这是偏见!”
安托万急了,脸憋得通红,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晕的,“这是经验科学!我现在感觉好多了,那股上逆的浊气已经被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大巴车猛地一个急刹,紧接着咣当一声巨响,车轮碾过一个深坑。
整车人都跟着飞了起来,然后重重砸下。
安托万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绿,那是正宗的“青菜绿”。
“呕——!”
一声惊天动地的干呕,直接打断了他的学术报告。他猛地捂住嘴,那片含着的姜差点当暗器喷出来。
“气……气冲病灶……”
他眼角飙泪,还在强行挽尊,“这是……排毒……”
“排个屁!”
陈品一把薅过呕吐袋,直接套他脑袋上。
“吐吧你!别把这车里的风水给吐坏了!”
……
两小时后。大连,星海广场附近的一家老菜馆。
海风呼啸,带着北方特有的凛冽,刮在脸上像小刀子拉肉。
安托万扶着墙,双腿还在画圈,但吐空了的胃已经开始疯狂抗议。
陈品推门进去。一股暖意夹杂着爆炒的油烟味儿,还有海鲜特有的鲜甜,轰的一下撞了个满怀。
正是饭点,店里人声鼎沸。划拳的、拼酒的,大声唠嗑的海蛎子味儿方言,汇成了一股名为“生活”的洪流。
“老板!两位!找个靠窗的!”
陈品熟练地落座,把菜单往安托万面前一拍:“看看,想吃点啥?这顿算我的,给你补补那流失的‘元气’。”
安托万推了推金丝眼镜,拿起菜单,那股死不悔改的学究劲儿又上来了。
他不看图片,不看价格,专看菜名背后的“五行属性”。
“海胆……”
他指着菜单,眉头微皱,“此物生于寒水之底,性极寒。虽味美,但生食恐伤脾胃阳气。若要吃,需配以紫苏叶或烈酒,以火制水,方可平衡。”
陈品直接无视,扭头喊道:“两笼海胆饺子!要现包的!再来一盘生拌海胆,多放辣根!”
“辣根?”安托万一愣,“WaSabi?”
“那是日本叫法,咱们这儿叫辣根,或者芥末油。”陈品解释道,“这玩意儿够冲,属火,正好克你的寒。这下阴阳平衡了吧?”
安托万琢磨了两秒,郑重点头:“有理。辛辣升散,可破阴寒。陈先生深得‘药食同源’之精髓。”
陈品懒得理他,又点了几个硬菜:“再来个‘三鲜焖子’,要带嘎巴的!还要个‘大连老菜樱桃肉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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