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他自己就是个怪物?
“好……好!你发过来!我马上组织人看!”王局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既是怀疑,又是期待。
半小时后,江省文化协会的一间小型会议室里,气氛有些古怪。
王局长坐在主位,身边是几位在省内文化研究领域德高望重的专家教授。
他们被王局长一个紧急电话叫来,说是要审一部“三天就做出来的”纪录片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敷衍和不以为然。
“老王,你也太胡闹了。”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教授扶了扶眼镜,“三天能拍出什么?剪出什么?无非就是些哗众取宠的网红视频罢了。”
“就是,现在的年轻人,太浮躁。以为扛个摄像机就能叫纪录片了。”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附和道。
王局长没说话,只是示意工作人员播放影片。
他心里也没底,但陈宇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,他愿意赌一把。
巨大的幕布亮起,一阵低沉压抑的空镜头,灰蒙蒙的天空,老旧的街巷。
没有配乐,只有风声和远处隐约的市井嘈杂。
镜头缓缓推进,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,画面定格在白师傅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。
“纸扎,扎的是念想,也是敬畏。”
低沉的旁白响起,正是陈宇自己的声音。
会议室里的专家们原本还靠在椅背上,神情懒散,听到这句开场白,都不约而同地坐直了一点。
有点意思。
画面开始流转。
从栩栩如生的纸人,到白师傅讲述“点睛”的禁忌。
当陈宇的镜头,缓缓移向那个被防尘布盖着的巨大轮廓时,整个会议室里响起一片细微的吸气声。
那个轮廓……是航母?
一个做传统纸扎的,扎了一艘航母?
紧接着,画面一转,来到了乡下的废弃戏台。
烛火摇曳,浓妆鬼面的红姑,对着空无一人的台下,唱起了那曲不似人间言语的《渡忘川》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唱腔?从未听过!”一位主攻戏曲研究的专家失声惊呼,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凑近屏幕,仿佛想听得更真切一些。
“《渡忘闻录》……古老的失落民族……”安菲菲的惊呼在片中响起,又抛出一个巨大的悬念。
气氛越来越紧张。
当镜头切换到浑黄的江面,那位捞尸人撑着孤舟出现时,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“这……这哪里是纪录片?”
最开始那位金丝眼镜教授,此刻已经完全摘掉了眼镜,死死盯着屏幕,喃喃自语,“这分明是一部悬疑惊悚大片!”
三个小时,无人走神,无人说话。
当影片的最后一帧定格,会议室里灯光亮起,却依旧一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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