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先生,我们联系了几个民俗技艺的传承人,就是您名单上提到的那几位。”
秘书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组织措辞。
“但是……他们的反应……怎么说呢,不是很积极。”
“嗯,继续说。”
“他们觉得,这么多年没人管没人问,现在突然有官方背景的人要来拍什么纪录片,像是……像是来看猴戏的。”
秘书的声音压低了些。
“有位老师傅原话是,‘我们的东西,是做给该看的人看的,不是给你们拿到电视上评头论足的’。他们普遍有点抵触,不太相信我们。”
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活跃起来。
【开局不利啊!老爷子们脾气好大!】
【能理解,换我我也抵触,一辈子没人理,老了突然一群人围上来说你这玩意儿是宝,谁信啊?】
【宇神要怎么破局?感觉很难啊,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。】
陈宇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。
这些传承,能在时代的洪流里苦苦支撑到现在,靠的本就不是外界的认可,而是一股子拧劲和深入骨髓的规矩。
指望一通电话就让他们敞开心扉,那才叫天真。
“没事。”
“这事儿急不来,也不能靠官方出面。”
他安抚了秘书几句。
“你把他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我,我亲自上门去聊聊。”
挂掉电话,陈宇并没有立刻冲动地按图索骥。
这种时候,贸然拜访只会吃闭门羹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,破局的关键,不在于他这个“外人”有多大名气,而在于“圈里人”的引荐。
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,那个受他资助的傩戏班子班主,何老爷子的电话。
……
何老爷子家的小院里,石桌旁坐了五六个老人。
这些人,都是何老爷子凭着自己在圈子里的老脸,请来的各路“野神仙”。
有做了一辈子纸扎的白师傅,有会唱阴戏的红姑,还有一个走街串串给人“叫魂”的老瞎子。
他们是民俗最末端的神经,也是最坚韧的守护者。
何老爷子给陈宇挨个介绍了一遍,老人们只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
场面一度有些冷。
陈宇也不急,他给每位老人面前的茶杯都续上水,动作不疾不徐。
直播间的观众都替他捏了把汗。
【这气氛,尴尬得我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。】
【这些大爷大妈气场好强,感觉宇神被压制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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