饰的、深入骨髓的强势与……蔑视!
车队没有丝毫停留,绕过呆若木鸡的欢迎队伍,径直朝着市区的方向呼啸而去,只留给钱大海一屁股汽车尾气,和一地狼狈的尊严。
……
吕州市公安局档案室。
一股陈腐的纸张、霉菌和浓重灰尘混合的味道,扑面而来。
钱大海亦步亦趋地跟在祁同伟身后,脸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警服的后领。
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,每一步都走在通往地狱的路上。
祁同伟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,径直走到了档案室最深处的“积案卷宗”区域。
这里存放的,都是超过三年未破的陈年旧案。
周围的吕州警察们,大气都不敢出,几个年轻警察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“他……他怎么……直接来这儿了?”
一个副支队长压低声音,牙齿都在打颤。
“完了……老钱今天这脸丢光了,这哪是下马威,这是直接把脸按在地上踩啊!”
“嘘!小声点!你看他走的方向……天哪,他不会是冲着‘那个’案子来的吧?”
“哪个?……嘶!月亮湖那个?不可能!那案子不是老钱亲自……”
话音未落,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,因为他们看到,祁同伟在一排落满灰尘的卷宗前,停下了脚步。
他戴上一双纤尘不染的白手套,在一排积满灰尘的卷宗里,随手就抽出了其中一份已经严重泛黄的卷宗。
卷宗的封面上,用已经褪色的钢笔字写着——“城西开发区暴力征地伤人案”。
这,正是“凤凰资本”在尽职调查中,从无数资料里挖出来的一起,涉及吕州本地龙头企业“月亮湖集团”的悬案!
祁同伟翻看着卷宗,指尖拂过那些记录着触目惊心内容的纸页,甚至能看到几张现场照片,那血腥的画面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他突然抬起头,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利剑,瞬间刺穿空气,钉在了一旁手足无措的钱大海身上。
“钱局长。”
“在!在!”钱大海被吓得一个哆嗦,几乎是跳了起来。
“这份卷宗显示,受害人是一名拆迁户,因为不同意赔偿方案,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闯入家中,当着他妻儿的面,被活活挑断了手筋和脚筋,至今瘫痪在床。”
祁同伟的声音很平静,但每一个字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敲在钱大海的心脏上。
“案发时间,是三年前的五月。为何至今,案情摘要上写的还是‘正在调查中’?”
他抬起眼,目光陡然变得无比锋利,那眼神仿佛在说: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“是凶手太狡猾,三年都抓不到?还是……有人不想让这个案子,有任何进展?”
豆大的汗珠,从钱大海那肥胖的额头上滚滚而下,顺着他脸颊的肥肉滑落,滴在他的警服领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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