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从一开始,他们就输了,输得体无完肤。
陶文远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了那个他用了二十多年的军用搪瓷缸,上面褪色的红五星依旧醒目。
他用指腹摩挲着杯身上那几个字——“赠给最可爱的人”。那是他年轻时,在战场上获得的荣誉。
他曾以为,这份荣誉和资历,能让他在这个大院里横着走一辈子
。可现在,一个年轻人,只用了一天,就让他明白,时代变了。
他将搪瓷缸,轻轻地、稳稳地放在了空无一物的办公桌正中央。
然后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他待了半辈子的办公室。
背影萧瑟,再无半分往日的威风。
而在省厅的另一栋楼里,几个过去唯陶文远马首是瞻的处长,正聚在一个小会议室里,烟雾缭绕,愁云惨淡。
“怎么办?老陶就这么倒了?”
“现在怎么办?咱们几个,过去可没少跟着老陶给下面的人穿小鞋,新来的这位要是秋后算账……”
话没说完,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。
与此同时,风暴的中心,602办公室。
祁同伟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省城的车水马龙。
他手里翻阅着一份刚刚从绿藤传来的绝密文件,那上面,“赵瑞龙”三个字,被红笔重重地圈了起来。
李响推门而入,神情振奋:“祁厅,陶文远已经离开大院了。他那些人,现在个个都跟惊弓之鸟一样。”
祁同伟“嗯”了一声,头也没抬,随手将文件翻过一页,淡淡地开口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:“通知人事处,我要一份名单。”
李响立刻挺直了身子:“您说!”
“把过去五年,所有由陶文远提名或主要负责提拔的、现在还在关键岗位上的干部,都列出来。”
李响心中一凛,杀招来了!这才是真正的大清洗!
然而,祁同伟的下一句话,却让他愣住了。
“不是为了调查,”祁同伟终于抬起头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那笑容看得李响都有些背脊发凉。
“是为了……重新评估一下他们的岗位适应能力。”
“告诉他们,组织要关心同志,要人尽其才。不能让任何一位有能力的同志,待在不合适的岗位上,浪费了才华。”
李响心领神会,这话说得越是冠冕堂皇,下手就会越狠!
他又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:“祁厅,那三个东西的分析报告出来了。一个军用级别,来自境外;一个黑市货;最后一个……是我们厅后勤的库存货。”
祁同伟拿起报告,随意翻了翻,并没有像李响预想的那样丢进碎纸机,而是将其平整地放进了一个带锁的抽屉里。
他看着李响,平静地说道:“鱼饵的成分分析报告,要好好收着。以后钓别的鱼,说不定能用上。”
一句话,让李响茅塞顿开,看向祁同伟的眼神,崇拜之外,又多了几分深深的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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