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说到这里,尹礼开始卖力地表演。
他指了指自己被火燎过的头发。
一脸无奈的表情。
“被俘之后,陈登带我走到哪儿,哪儿就出事!”
“就说前天晚上吧,他娘的,军营里莫名其妙就起了大火。”
“我趁着大乱,领着百十号兄弟就冲了出来,连方向都辨不清。”
“还是靠打劫了几户人家,一番逼问后才回到咱们开阳。”
这番说辞,将他的【霉运缠身】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吴敦听得将信将疑。
他想起过去,这尹礼的确是走到哪儿,哪儿就出些鸡飞狗跳的倒霉事。
不是平地摔跤,就是喝水塞牙。
说是他把陈登的军营给“克”着了火,倒有三分可信。
毕竟连他都见过,尹礼去茅厕时,粪池莫名其妙就爆炸了。
当时还溅了他一身粪水!至今回想起来时,胃里都翻江倒海。
随后,他目光在人群中四处寻找。
“孙老弟呢?难道没和你逃出来?”
尹礼的脸上立刻换成了一副愤怒的表情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“那家伙……他……他投降了陈登!”
吴敦表情一愣脱口而出。
“不可能!”
他绝不相信那个最重情义的孙观会背叛!
“吴兄!是真的!”尹礼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他不仅投了陈登,还拿昌豨的人头当了投名状!”
“现在,那贼人正替陈登给大哥送信呢!”
尹礼的控诉,配合【情同手足】的词条效果,让他此刻的悲愤显得无比真实。
像极了他才是那个被兄弟背刺,痛心疾首的那个。
吴敦沉默了,握着刀柄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。
这个消息的冲击力,远比大哥当时占领下邳城还要刺激!
孙观……会背叛大哥?
他打量着掩面痛哭的尹礼,不似作伪。
又看了看他身后那群垂头丧气的泰山众。
尹礼所说,听起来很……合理。
陈登骗取兵符,来偷袭琅琊,也合理。
军营无故起火,尹礼趁机逃脱,嗯……当然合理。
至于孙观……他是个认死理的性子,是那种为了“兄弟情义”和“大局”肯牺牲的犟种。
绝不会做出杀兄弟,做投名状这种事!
这……极不合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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