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妙书激动拍大腿,马老五“哎呀”连连。
现在还剩下八次抓阄的机会,人群中又有人主动上前参与。
围观的群众兴致高昂,个个都伸长脖子,虞妙书跟他们一样充满着期待。
她用十文钱带动百姓积极参与,亲自走到群众中来与他们一起感受以小博大的乐趣。
这不,在一阵打趣笑骂声中,不少人都觉得新来的县令比前任亲和许多,能跟他们掺和到一起欢喜,着实难得。
起初宋珩不太理解她的作为,现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人的精明,因为他从旁人的眼中看到了对她的好感,不是畏惧,也不是抵触,而是友好。
在此刻她仿佛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父母官,而是跟他们一样的博-彩者,一个想钻空子捡便宜的普通人。
普通人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总是要亲近些。
花了十文钱,结果数次都没抽中奖赏,原本以为打了水漂,哪晓得最后一位的运气还不错,抽中了一竹筒芸薹油,也就是菜籽油,可食用也可照明。
那筒芸薹油被虞妙书送给了抓阄者,十文钱也算是回本了。
有人怂恿喊她还接着抽,她连连摆手,说今天运气不大好,改天再试。
接着她又当围观者看了会儿乐子,瞧见掏铜板的抓阄者,跟周边的百姓一起大嗓门起哄怂恿。
一旁的宋珩见她兴奋,不禁再次怀疑虞妙允生前说过的话:
我家舍妹烂泥扶不上墙,懒散得要命,心思也天真纯良,我这个做兄长的若不给她撑腰,日后去到夫家定会受欺负。
宋珩表示深深的怀疑,觉得那都是虞妙允的谦辞。
而那位得了一竹筒芸薹油的中年男人欢欢喜喜回到家后,兴致勃勃跟家人说起芸薹油的由来。
他的媳妇自然不信,边做针线活,边道:“大郎休要诓我,当官的哪能这么好心送你芸薹油?”
胡大郎兴奋道:“六娘还别不信,真是新来的县令送的。”
程六娘啐道:“作死!平常见着差役们都得跑远远的,你还敢靠上去,挨板子都是轻的。”
她到底也有点好奇那筒油,放下手中活计,上前打开盖子闻了闻,还挺香。
胡大郎显然对虞妙书造下来的亲民形象非常赞许,津津乐道,说起县令跟他们一起抓阄,亲和得很,听得程六娘半信半疑,因为在他们眼里当官的都是一派严酷威仪,哪能像寻常百姓那般掺和到一起?
但见丈夫说得唾沫星子横飞,也觉得惊奇。
胡大郎显然很有想法,他是泥瓦匠,平时干满一个月也不过七八百文钱,提起福彩里的最高彩头十贯钱,两眼放光道:“一文钱的买卖,若能抽中十贯钱,那可不得了。”
程六娘埋汰地戳他的脑门子,“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,那等好事岂轮得到你?”
胡大郎理直气壮道:“福彩全凭运气,万一哪天走狗屎运了呢?”又道,“你看我今天不是走运了么,白得了一筒油,这半年的灯油钱都省了。”
程六娘被他的贪心逗笑了,敷衍道:“是是是,大郎不得了,不得了。”
夫妻二人唠起家常,胡大郎是典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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