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和孩子。”
“那只是条件反射。”我轻声说。
“也许是。”老太太笑了,眼角皱纹堆叠,“但女人这辈子,能遇到一个危险时条件反射保护你的人,不多。就算有再多恩恩怨怨,这一瞬间的情分,是真的。”
我没接话。
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第三节:棋局再开
两小时后,飞机开始下降。
窗外的云层逐渐稀薄,露出下方翡翠般的岛屿和深蓝色的海。新加坡,到了。
我收拾东西时,陆司琛又走了过来。这次他没坐下,只是站在过道旁,递给我一张名片。
纯黑色卡片,只有一串电话号码,没有名字,没有头衔。
“这是我在新加坡的私人号码。”他说,“如果你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,打这个电话。”
我没接:“谢谢,不需要。”
“拿着。”他不由分说地把名片塞进我外套口袋,“不是施舍,是交易。”
“什么交易?”
“你平安生下孩子。”他的目光扫过我的小腹,“作为交换,我暂时不会在新加坡给你制造麻烦。六个月,我给你六个月时间证明你能独立生存。六个月后……”
“六个月后怎样?”
“六个月后,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离婚,我签字。”他说,“如果你改变了主意……”
“我不会。”我斩钉截铁。
陆司琛笑了:“话别说太满。新加坡不比国内,这里的一切都更现实、更残酷。六个月,足够让一个怀揣梦想的年轻人认清现实。”
广播再次响起,飞机开始降落。
“最后问一个问题。”陆司琛转身前,突然说,“那些基金交易记录,你从哪里得到的?”
该来的总会来。
“我有我的渠道。”我模棱两可。
“苏清婉。”他第一次用这种近乎恳切的语气叫我的名字,“那几笔交易……涉及一些很危险的人。如果你是通过什么非法手段拿到的,立刻停手。钱的事我可以不追究,但那些人如果知道你掌握了他们的把柄——”
“陆总在关心我?”我挑眉。
“我在陈述事实。”他脸色沉下来,“你以为我在吓唬你?2019年那笔通过维京群岛转出的八千万美金,收款方是缅北的一个空壳公司。三个月后,那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死在自己家里,警方定性为自杀。”
我的后背一阵发凉。
这件事,前世我是在陆司琛的书房偷听到的。当时他和一个神秘人在通话,说“尾巴已经清理干净”。我一直不知道具体指什么,直到现在。
“所以,”陆司琛靠近一步,声音压得极低,“你手里的不是筹码,是炸药。告诉我,谁给你的资料?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。
那双总是盛满傲慢和掌控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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