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的观众热情似火,不断的欢呼着。
相反。
韩佳音却快速冷静了起来。
精神的亢奋,不代表思绪也要亢奋,恰恰相反,这个时候最需要保持的是情绪,情感,身体机能,精神的“热”,思绪上却要“冷”。
将传统文化融合,不是说拼凑就拼凑的,更不是只要感觉还行就足够。
不仅仅是从作品编排的角度要考虑,哪怕是演唱者本人,无论从状态,心态,情绪情感等各个方面,都需要与作品源头的非物质文化析产进行共鸣。
要与其诞生的目的与作用,进行同步。
因为,接下来演唱的,是《川江号子》。
舞台之上,短暂的陷入了静默状态,台下观众的欢呼快速降低,等待着下一首作品表达。
这样似乎有些玄妙的状态,正是演唱《川江号子》的必备。
何为川江号子?
那是川渝一代的纤夫所唱。
但这可不是劳作间隙的苦中作乐,更不是所谓的优雅艺术,对于纤夫来说,号子是物理意义上的命!
川江号子,从不是唱起来好玩的。
无数船夫中,只有寥寥数人能够配得起“号子头”的位置,因为他们肩上扛着的是全部船员的性命。
号子头必须要清晰的熟悉江河所有的水势水性,明滩暗礁。
甚至是本地的气候,风雨,需要在过不同暗礁与湍急水流中,以不同的号子进行施令!
这些号子中不同的节奏,音调,甚至是不同的情绪,全都对应了摇动橹板的方向,速度,力度,以应对江河中的危机。
使劲儿拉绳子,那是砰砰砰,舒缓绳子,是噗噗噗。
号子唱的不好,就得打,唱不上去,唱不准,就是船毁人亡。
当地对川江纤夫的称呼就是“死了也没有埋的人”。
川江号子很苦,但又神采飞扬,顶天立地,川江号子很痛,但却有种刻在川渝人民骨子里的桀骜不驯。
苦与痛不是底色,而是缘由。
无论是国,民族,还是民族中传承的艺术,一直都是在高压环境下才会迸发出奇迹的生命力。
所以,在表达上,反而不可能存在有一丝一毫的苦与痛,却又要让了解川江号子的人,能够通过音乐感知到背后的苦与痛。
才算是做到了!
也正是因为纤夫需要在无比严肃,无比火热,精神亢奋的情况下,通过号子指挥船只,所以,反而更需要冷静的思绪与判断力。
可如果号子唱拉的不够,无论是力度还是情绪不够,却又无法达成效用。
所以,根据这样的作品需求。
韩佳音在如此精神亢奋,机能火热的情况下,同时让思绪变的冷静起来。
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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