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而归咎于在他们眼中胆小怯懦的柴宗训。
“坐了半年龙椅,朕每天提心吊胆,生怕哪一步坐得不够好让你们不高兴了,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托设备机会摆在面前,我有什么理由去继续那累人的生活呢?退朝。”
等到众人退下,符太后再也抑制不住情绪,从珠帘后走出,狠狠扇了柴宗训一巴掌“你做什么?!你知道这样会让后世在青史上如何书写你吗?你知道如果姐姐知道了会有多心疼你这孩子吗?那范质政事多么清明,为何却不懂人心?让你背这么大的骂名......”清脆的巴掌声响起,符太后却先哭了出来。
姐姐早逝后,是她拉扯柴宗训长大,虽然不是亲生的,但对他的情感却比帝王权力还要真。
“娘,范爷爷为咱们家操劳太多太多,周欠他一个安乐的晚年,欠他这一个闻名。”没有管脸上的红痕,柴宗训抬起手为养母擦去脸庞上的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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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云山接范质上了马车,万岁殿中众人七嘴八舌的私语声他都可以听到“范先生知道他们不会质疑你吧。”
范质点头“他们怀疑殿下逼我拒绝,所以会让李前辈今夜宵禁无人后为我转嫁国运。”
“今夜会很危险,慕云山,打起精神,保护好柴氏国运与殿下母子。”
“范先生担心赵匡胤留有后手?”
“当然会有后手,但不完全是防备他,柴氏养育的国运留给他能使天下更为繁荣,要防备的是他对殿下的威胁和觊觎朝廷气运的江湖势力。”
“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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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个柴氏“近臣”以张永德为首聚集在一起,几人沉着脸商议“范相忠心耿耿,不可能放弃先帝基业,如今殿下尚且年幼,难免孩子心性,范相愚忠不知变通,我们要为他做出选择来。”
这一党人显然是以张永德为首,托腮思索片刻就得出了解决方式“依我看,只要范相背负了国运,那么殿下和范相自己都不会再推辞,我等只要说动李玄存老前辈于深夜无人察觉时为范相转嫁国运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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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时,范质两人回到将军府时听到管事来报“老爷,夫人临盆了。”
慕云山得知消息,直接奔向里屋,甚至都没去管身旁的范先生。
约莫午正一刻的事,那时他在送范质入朝的路上,夫人林寒云临盆,府上管事不及汇报,先去请了张太医和接生婆为林夫人接生,范质捡来的孩子则交给夫人贴身婢女照顾,林夫人还要求婢女待在产房,不得随意离开。
到现在两个时辰,林寒云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,她跪坐在床上,一名婢女在身后稳住腰肢,接生婆不断用热水擦洗她大大的肚子助其生产。
慕云山站在门外,通过武夫敏锐的五感体察屋内情况,站了许久,没有推门而是走到屋外“范先生,我准备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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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更天,巡夜的士卒已经走在东京城纵横街道上,城西司天监只剩下了手摇蒲扇的老人,他听到打更声后缓缓从小椅子上站起身,走向眼前巨大的浑仪。
“天道无私,食人气,还人情,因果缘由,妙不可言。”
浑仪重重叠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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