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毒药,要偷偷把她救出去,改头换面,占为己有……
“殿下,巡夜要换防了。”来福站在牢外的狱道,低声提醒。
李肇深深望了薛绥一眼。
“孤只在乎你……是死是活!”他再次开口补充完上一句,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。
“薛平安,善自珍重,别死在牢里。”
他缓缓起身。
离开时,蟒袍广袖拂过她冰凉的手背,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牢门“吱呀”关闭的声音,在耳畔回荡。
来福捧着披风上前,却看见太子眼底翻涌的戾气。
“殿下……”
“走。”
身后传来的咳嗽声,破碎而急促,断断续续,像是要扼住人的咽喉……
李肇脚步停了停,终是狠狠闭了闭眼,大步离开。
来福亦步亦随,看着他紧抿到发白的嘴唇,满是心疼。
他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如此模样。
往日的太子爷,谈笑间风云倒卷,剑指处山河变色,从不将儿女情长与生死哀荣看在眼里,是皇室出了名的冷漠孤绝……
此刻,在这阴暗发霉的狱道里,他像一个被情丝缠绕的凡人,眼底尽是挣扎与未尽的眷恋……
“殿下,有些话,或许该说与薛侧妃听。”
“她不是侧妃!”
“是,薛六姑娘。”来福压低声音,语气带着无奈,“殿下为她做了这么多,为何不当面道破?藏起这份心意,反生误解。”
他试探着开口劝慰主子。
李肇喉结微微滚动,抬头望向狱道尽头的栅隙微光。
如霜似雪,照在他苍白冷硬的脸上。
“她不肯的。”
说罢,他回头望一眼远处的牢房。
“让人盯紧王伯安,若有差池,就把他的孙子扔进护城河。”
来福应下,后颈蓦地发冷。
既要骗过太后眼线,又要保她无虞。
既要让她有中毒的迹象,又不能让她病得难受。
莫说张怀诚和王伯安,便是大罗金星来了,恐怕也只是为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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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消失在狱道尽头,只留下淡淡的松木香,混着寒夜的清凉。
地牢里,重归寂静。
薛绥握着李肇留下的瓷瓶,低头敛目,不知在想什么。
小昭瞥她一眼,不满地嘀咕。
“明明关心得要命,偏要装成冷脸阎罗的样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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