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,他完全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发言。
譬如燕大的国外留学生成群结队的在草坪上晒太阳,沃森看后评价道:“晒太阳和欲望有很大的关系,这就是为什么拉丁美洲人热情奔放,而英国人苍白冷淡。”
沃森自己是个瘦子,他也很喜欢中国人普遍偏瘦的体型,又说:“瘦人都是不快乐的,所以整体上他们会比胖人更加有上进心……所以当你在面试胖人的时候,你心里会为他们难过,因为你知道,自己根本不会雇他们。”
燕大生物系的女性并不多,主要是男性。
沃森对这种现状很满意:“女人们在实验室的存在是赏心悦目的,但是她们办事效率却不怎么高。”
他来中国后已经放飞自我,这上面每一句话都能使沃森在美国被口诛笔伐,但是在中国,在眼下,沃森很少受到激烈的批评。
这让他感到自己和这个地方有缘分。
“余切,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的话。”他对余切道。
“可是你认为我能帮到你,我做的事情要比我说错的话更重要,所以你原谅了我……这是你们中国人宝贵的品德。从根本上来讲,我爱中国人,我对中国的兴趣一直很浓厚。”
在沃森来华的一周后,他带余切和一个叫曹天晴的生物化学家认识。
他们是老朋友了。两人见面后深深的拥抱。
曹天晴是科学院生物部的主任,沪市分院的院长,也是中国和瑞典两国的共同院士。沃森曾经和曹天晴共事过,他们都研究DNA蛋白。
据曹天晴回忆,沃森曾经有段时间看轻中国人。
这是西方科研界的固有印象,历史上爱因斯坦来华访问时,在日记中写“肮脏、迟钝、麻木”、“更像是机械而非人类,每个人都蹲坐在地上,就连本该活泼的儿童也是如此”。
然而曹天晴为代表的中国科研人员迅速扭转了沃森的印象,在经过查证后,他意识到过去的认知是一场惊天谎言!这里并非只有某一两个天才,而是存在普遍性的高智力分布。
然后沃森表现出对中国人惊人的接纳度,这对他这种恶人来讲是不寻常的。但凡是中国来的科研者,不论是知名的或是名不见经传,只要和他通信的,沃森都会回信询问是否要帮忙。
余切在曹院士家里面吃了一顿难忘的家宴。
又得知,这已经不是沃森第一次来中国,他和诸多国内生物学家有良好关系。
余切开始对沃森刮目相看。
这是个很难评价的人,他确实种族歧视,抛开荣誉不谈,此人简直是无恶不作,但他不歧视中国人,帮助中国人。
而且你无法抛弃他的诺奖荣誉不谈,因为这是一个人所能得到的最大荣誉之一。
余切既无法赞同沃森,也无法彻底否定他。
他私下和曹院士议论沃森这个人。曹院士告诉余切:这有可能和沃森的自身经历有关,因为他是一个被英格兰人欺负的爱尔兰人、苏格兰人,他虽然有些许英格兰血统,但总体上对英格兰没有血脉认同。
在他的认知中,更高智力的爱尔兰人、苏格兰人被劣等人英格兰人欺负了,几百年不得翻身,被各种污名化——最后发现,英格兰人的智力最低。
简直是冲击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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