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是啊!”之前有寻呼机的男生也道。
又有人走到烛光里面,直言道:“余老师,您也不常来上课,说实话,我们都没怎么见过你。”
这是余切最开始念到的男生。他说:“您是万县的状元,我们都知道,因为都看过您的高考。不瞒您说,这虽然是个经济学的选修课,却有很多中文系的学生来,就因为胡岱光是您的老师。”
“路不宣我认识他!他也是状元!他那个班里面21个人,没有一个人不是状元!我也是状元,我是粤省西边儿一个小县城的状元。兄弟姐妹四个,我排第二,跃出‘农门’之前,我每天吃两顿饭,还吃霉变了的馒头。”
“学习之外,我还放猪,打草。我竟然能考上燕大,家里面亲戚奔走相告,大摆数日宴席,我也以为我很厉害。”
“可我来了燕大才知道,状元和状元之间,仍然有很大差别!高的,像您!几年间就能做上大作家,样样都叫人挑不出毛病,胡老师最爱向我们提起您,激励我们!可是那低的,就像是我,我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都不如人。我只会,看完之后,我常常感到空虚,因为我知道那种天才不是我。”
“余老师,你才是书里面那样的人!”
他没有破防,只是在陈述事实,余切破防了。
干部子弟怎么会去做小商品的倒爷?他们直接倒卖批条。
这都是些曾经的“余切”们,或者是上辈子的“余切”们。
路不宣,余切想起来这人了。
他是燕大中文系的学生,后来做了猪肉大王,全燕大第一个卖猪肉的状元——确实做生意做出了名堂。
很多人说路不宣是第一个“脱下长衫的孔乙己”。他脱得有点早,脱得太干脆。
可其他人怎么办?
只有读书。
做倒爷是不行的,也就出了个路不宣。
余切听人说完,然后道:“你现在还吃得不好?”
“不好,燕大的食堂太贵。我只能拿来打牙祭。”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