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刘一民远远地冲着他们摆了摆手,并没有停下车跟他们聊天。这群学生精神状态特别好,能跟刘一民站着聊一上午。
到办公室,刘一民将脑袋上的帽子摘下,跑到火炉旁边将手烤热。
“冷吧?这还早着呢!”吴组缃乐呵呵地说道。
刘一民前面烤热之后,又转身烤了烤后背:“这炉子火够大的,先来的教授居首功啊。”
王瑶揣着手说道:“玉石啊,你以后来早点先把火弄弄,这样多好。”
“好,王教授。”
刘一民问道:“王教授、吴教授、文研所的几个人觉得怎么样?”
“挺好,我看干脆别还给他们学校了,就留在咱们燕大得了。”吴组缃笑道。
“哈哈哈,你们是见一个想要一个,当初王立群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王瑶正色道:“那个查海生脾气有点静啊,静的有点出奇,感觉这孩子心里面有很多事儿,你得好好的了解了解,别再出问题。”
“这孩子诗歌很纯粹,没想到以前法律系还有这样的学生,不过确实孤僻。都说伟大的诗歌在极端的情绪中产生,但是也没必要太极端。这孩子真实坦诚,就是太孤僻了。”吴组缃一连叹了几口气,不断地摇头。
“两位教授,您也得多做做学生思想工作,万一比我好呢。”
“咱们一起努力。”
海子的性格纯洁坦诚,但又十分敏感,跟许多“神童”一样,有着不被外人所理解的痛苦,15岁考上燕大,幼小的身体承担着许多心理压力。
国庆的时候,几个人都相约一块出去玩,就海子没去,平时也不太合群,戴建业几人将他当成小老弟,想让他活跃点,但也不起效果。
刘一民跟他们聊了一会儿,去文研所了一趟。几人正在屋子里专心写论文做研究,李良荣不在,他跟着另外几个老师编教材,海子正在写作。
他趴的离纸很近,身体微微蜷缩,跟其他人座位的间距很大。
文研所大家研究的东西都有相通的地方,不免要经常互相交流,于是就离的很近,海子的座位就像是孤悬海外的小岛。
刘一民离海子的位置不远,海子猛地抬头,看到是刘一民,微笑着喊了一声:“刘老师。”
“你在写什么?”
“我在写一篇国内诗歌研究的论文,也想一想自己的诗歌。”海子老实地说道。
刘一民征求他同意后看了一眼夸赞道:“你写的不错,你是一个好诗人,但你可以更好。”
“怎么更好?”
“你的诗歌是你精神世界的产物,与其说你写出来了这个世界,不如说你向往这个世界。有个精神世界是好事,但也要使得精神世界跟外部世界有所联系。伟大的诗人在实践中发现诗歌的真谛,浪漫主义色彩过浓的时候,也可以增添点现实。
你喜欢梵高?”
海子点了点头,他望向刘一民,他这一刻觉得刘一民是最懂他的人,刘一民的话狠狠撞击着他的心灵。
梵高是荷兰后印象派画家,大家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他画的向日葵。海子《阿尔的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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