霖说完,双手又抱的更紧了。
刘一民笑着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在想,你要是到了美国不回来怎么办?”朱霖语气里带着一丝惆怅。
“这不是回来了嘛!”
“万一嘛!要是不回来,我只能一个人坐在四合院的院子里,靠着银杏树,怀里抱着三花,痴痴地望着西方,一年又一年,直到头发白了,走不动了,拄着拐杖也能睡着”
“咱们朱霖同学,也是作家喽!”
“别打扰我,刚来了点灵感!”朱霖咯咯笑着揪了揪刘一民的耳朵。
回去后,朱霖折腾着刘一民不让他睡觉,让他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没对她讲的。
每天的经历梳理了一遍,两个人才沉沉地睡去。
隔天一大早,在书房接到了部里面的电话,让刘一民到部里谈一谈,到时候有《人民报》的记者采访。
刘一民知道是什么,于是将剧本交给朱霖,由她带到人艺,自己去部里一趟。
到部里面的时候,张广年也在。张广年对着刘一民说道:“记者同志还没来,等来的时候只管讲一讲,我同时也跟徐驰同志打了招呼,让他也写一篇报告文学出来!”
夏言走过来说道:“现在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和出国思想很严重,我们文艺界既要坚持大胆的创作方向,又要有大局意识,思想问题是个大问题。”
“树大招风啊!”刘一民苦笑道。
“你不要怕嘛,我们都支持你。老张同志讲,你在体育馆里面讲,越南人在外面拿着喇叭抗议,你都没皱眉头,拿出那股子劲儿来!”
“外面声音大,我只好讲的比他们更大一点!”
几个人说笑了一阵,《人民报》的记者终于从报社终于赶了过来。具体的采访只围绕两件事情,一件事情是颁奖,另一件事情就是拒绝哈佛大学的招揽。
其余的事情都是顺带的,新闻嘛,既然要树典型,笔墨必须要集中。
“刘一民同志,你后悔拒绝哈佛大学的十五万美元吗?”记者笑着问道。
“不后悔!”
“当时就没有犹豫?”
“没有犹豫,因为我知道我不会留在美国。我不愿意去当一个主流社会的边缘人,在西方生活一阵,你就懂边缘族群的痛苦。永远没办法成为主流社会的一份子,即使因为身份,周围的人可能掩藏起异样的眼光,但这只是掩藏,并不是消失。
或许不经意间的一句话,就会让你感觉到你永远是个异乡人。另外,亲人、朋友都在祖国,我不想体验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觉。”
记者听完后,沉思了一下说道:“还有没有其它的原因?”
“当时美国著名作家史蒂芬.金问我为什么拒绝?我说我是中国人,自然要留在中国。文学没有国界,但是文学家有祖国。”
刘一民说完,记者眼前一亮,这才对嘛!旁边的夏言和张广年等人,心里也是一松,刚才说的虽多,但就是差点升华的句子。
“你的这句话,让我想起了钱老等一众科学家!”记者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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