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月计较什么,觉得冒犯了之类的,他只是记下了她的话。
待到某时某刻,再讲给她听。
晨间微寒,常曦月紧裹着被子,两只手攥成小拳头握住被子边沿压着脸颊和下巴。
想必呼吸都把被子边沿打湿润了吧。
她的一双小脚儿却从边沿探出来,像又白又嫩的两只萝卜从土里拔出,几根糯米团子似的脚趾头倒是知道有些冷似的,紧紧地抓在一起,让本就柔润的脚背更是紧绷,白皙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恍如鱼腹的细嫩光泽。
陈安握着她的两只小脚,塞进了杯子中,又压了压边边角角。
常曦月睁开眼睛,看到是陈安,嘴角翘了翘,有些浑浊不清的呢喃,催促着他快点去上学。
现在才几点啊?即便是高三,那也太早了。
陈安看着有些娇憨的常曦月,非常清楚这才是她的本性。
在抚养照顾陈安的这些年,她知道自己承担着的责任,必须裹上坚强的外壳,拿出大人的模样来。
实际上,没有结婚,没有生育的女人,又能真正成熟到哪里去呢?
她的内心里依然藏着当初那个蹦蹦跳跳跑进来,说要嫁给神像爷爷的小女孩吧?
现在陈安长大了,很多时候倒是他在照顾着她,于是她的本性就逐渐又显露出来,理所当然地接受陈安的体贴,并且他越是体贴,她便越是习惯而显得慵懒惬意。
徒弟照顾师父,天经地义……常曦月闭着眼睛继续睡,美容觉是补不回来的,但又必须补,反正自己状态还可以,常曦月倒没有因此而生出皱纹焦虑之类的。
陈安自己在家里做了早餐,简简单单的做了个猪油拌面,洒上一点酱油,一把葱花,便是香气四溢。
他没有给常曦月做,等到她起来的那个点,房东太太正好开店,在那里吃完早餐再上麓山也来得及——作为住持的最大好处便是,没有人和她较真考勤打卡。
陈安把手机放在家中,背上书包去学校。
上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,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想体验一下当学生的感觉。
那时候的学生,去的是学堂私塾,神像自然是去不了的,但常常有在云麓宫借住甚至备考的。
有些人白天呼呼大睡,到了晚上就精神了,非得到西北偏殿来挑灯夜读,说这里最为清净。
有的人看得如痴如醉,以为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,只是那些书封皮是正经的,内容却是一些和“秘史”、“春闺”这类词沾边的内容。
更有人滋生寂寞,想做些按捺不住的事情,又怕打扰了同科或者道长,便拉着书童来到偏殿中,各自露出开搞。
众生百态,它也是看的静静有味,十日久了便会想自己读书一定不这样,一定要怎样之类的。
可是真的上学时,哈——
离开家门,没走几步便遇上了一个锻炼的年轻人,他光着有些瘦弱的上身,穿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,甚至还用一条污秽的纱布蒙着眼睛。
条件艰苦,锻炼刻苦,他似乎有无限的热情和动力,长跑、引体向上、俯卧撑,还有一些高强度的负重训练。
陈安几乎每天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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