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本来就狭窄;柴司人高马大地往那儿一站,更是把空地挤得快没地方了,那女警只需一抬手,就能抓上柴司的胳膊。
很显然,它也打算这么干了。
就在金雪梨刚要张口示警时,坐在台阶上的女人蓦然吹响一道尖锐呼哨——那女警激灵一下抬起头,有一瞬间,几乎让金雪梨想起一条突然记起主人在场的狗。
“滚出去,”台阶上的女人盯着它,冷冷地说:“别动我的客户。”
金雪梨不知不觉地张开了嘴,愣愣看着那女警一言不发、拖泥带水地转过身,上了台阶,消失在昏暗的一楼大厅里,一时脑子都简直有点转不过来了:“欸?为、为什么它……”
“都是合同工。”那女人解释了一句——不如说,这个解释更叫人迷茫了。
……什么合同工?
“合同工”是一个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刻的字眼吗?
柴司向那女人问道:“你保护的是我,还是那居民?”
“签一个合适的居民不容易,你理解理解吧。”那女人笑道,“每一个都是我以前去巢穴里冒着生命危险签下来的呢。”
金雪梨的疑惑越来越浓,脑海里简直大雾迷茫了;但不等她开口问,却见柴司已经转过身去,竟似乎准备走了。
“诶?你去哪,你把我放出去啊?”
“我还有事要做,没时间找牢房钥匙,你等等吧。”
这可绝对不行。
且不说金雪梨天生最恨约束与不自由,光是柴司走时是否还能想起带上自己,就是一大问题。
更何况,现在没时间找牢房钥匙,等必须要走的时候,难道就有时间了吗?
“等等,”她急忙喊道,“你不能就让我一直被关在这里!再有居民过来怎么办?”
“你躲到牢房深处去,”柴司头也不回地说,“你不是已经发现了规则吗?”
好像只要不被“正在呼叫中\/通话中”的电话,直接碰触到自己,她就不会被居民入侵;这样一来,牢房本身倒成了一个天然保护圈。
但是金雪梨只想出去。
哪怕牢房深处是中央警局最安全的地方,她也无法忍受被圈禁在方寸之间——她作为一个健全理智的成年人,想走到哪里去,想做什么事,竟不能自主,却要受一个外来意志限制压迫、局限约束,这本身难道不是一种最深的人格侮辱吗?
当然,她这种心态并没有走到极端:比如金雪梨也同意,人开车要遵守交规——人作为社会性动物,不能为所欲为。
可是被关起来失去人身自由,哪怕一分钟也难忍。
“你叫一个雇佣兵替我找钥匙就行了,不影响你做事啊。喂,别走,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!”
“我会把你带出中央警局的,不欠了。”
等金雪梨明白过来,胸口都憋住了一口气——这人是什么赖子?她进来不就是被柴司连累的吗?
但现在争论人情究竟该怎么个还法,绝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候;正当她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说服柴司的时候,举手电的女人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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