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银白丝线与他产生身体接触后,作为离他最近的东西,应该已经出现在排插伪像上了——尽管他才拿到排插伪像几个小时,却也对它的特性有了一定了解。
然而他使劲睁大眼睛,盯着地上的排插伪像,却只觉得它好像被浸泡在一层黑水里,模糊变形,时远时近。
什么也看不清,更别提开关上的小字。
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卡特不敢靠近,遥遥指挥道:“你们过去看看。他之前往后腰里摸了几回,应该就是在弄那个!”
浑身上下都在往银白丝线中输送血液;即使视野一片昏黑,府太蓝依然知道,管身下伪像叫“银白”丝线已经不准确了。
他躺在血红大花中央;最早的血液,已经远远与他拉开了距离,都被输送到天花板上去了。
“……是个伪像,”一个陌生声音应道。
仅仅是两句话的工夫,府太蓝已经没法再动一动手指了。
就算他能看清伪像开关上的小字,他也失去了推一下开关的那一丁点力气。
这一点,摩根家的人似乎也都清楚。
意识随时都好像要消散了;他的眼皮半开半合,感到一只脚踏入了视野里。
一只手伸下来,从他胳膊下抽走了排插伪像。
“小心他身上的黑片,”有人说。
都是曾经归属于府太蓝管辖的猎人吧……所以才会对他情况这样清楚。
“咦?”一个猎人保镖说,“这个开关……莫非是能把伪像关上的意思?”
“手枪也可以关上?”另一个男人说,“所以我们刚才手枪都失灵了?”
“试试看好了,”最初的猎人说,“反正他的血流走之后,就不会再流回去了。”
他这句话,掐灭了府太蓝最后一点希望。
也就是说,一旦血液被抽走,哪怕把伪像撤掉、人救到其他地方,失去的血也还是失去了?
他倒在地上,视野里一片丝丝缕缕的血红。
在血红丝络编织成的地面上,还躺着他刚才跌倒时掉落的枪。
果然,在关上伪像的几秒钟后,血红依然没有从丝线中消失;府太蓝停止失血后,只是在昏死边缘上,勉强维持住了意识。
别说力量了,连思考都迟钝涣散了。
“……这么厉害?”
或许因为他的意识处于崩溃边缘,一切声音听起来都很遥远。卡特遥遥地说:“不管是手枪还是伪像,它都能关上?怪不得……怪不得。拿来,我看看。”
“主管怎么办?”有人问道。
“什么主管,丧家之犬罢了。”卡特骂了一声,痛得吸了一口凉气。“去,给我把治疗伪像拿来……也不看看我脚上的伤!”
地面微微震动起来;从声响和震动来看,有三两个人走到了卡特身边。除了把伪像拿给他看,或许还有去搀扶他、给他拿椅子的。
另外二人,转头走进了走廊房间里,可能是去找治疗伪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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