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类残存的动物直觉使然,还是酒吧老板用上了什么手段;只要不是猎人,那么就算再想喝一杯,也从来不会真正下定决心,走下楼梯,推开酒吧门——仿佛那一截楼梯就是一道天然过滤网,滤出了普通人,留下了猎人。
府太蓝从酒吧方向收回目光,假装在玩手机,手指一下下地点触着屏幕,眼底被光染得一片亮。
最近一直没有时间去剪头发,头发长长了,柔软散乱地垂落在颈窝里,连耳机都被遮住了,痒痒的。
“我问到了,昨晚巷战时,梅根也在现场。”耳机里的男猎人正以气声说道,“还想要我打听什么?你是老板,你说了算。”
府太蓝调整了一下耳机。“去找那个叫梅根的服务生,让她给你也讲一遍巷战的过程。如果有要钱才开口的地方,不用顾虑。”
其实在买下通路伪像,又以假名收购了嘴人偶与“空白驾照”之后,府太蓝账户上剩的钱,已不算很多了。
他原本还惊奇过,自己明明不怎么花钱,怎么这些年来赚的钱,却依然消融得像夏日冰雪一样快——但是一想府汉,他就长长“哦”了一声,明白了。
“好,”耳机里的男猎人窸窸窣窣地站起来,过了一两分钟,忽然叫道:“梅根?我想点个酒。对,对,咱们好久不见了……”
11月22日凌晨时,在“逆光之间”酒吧后巷里的枪战,是根本瞒不住猎人的;别说卷入其中的人都是谁了,就连柴司当天的病号服样式,府太蓝雇的猎人都替他打听得清清楚楚——虽然他一点也不想知道。
“……对。嗯?这有什么不能说?他又没叫我保密。”
梅根的声音离了几步远,听起来有点模糊,却依然能叫府太蓝辨认出字词的轮廓。“他确实管那个长着一张能面的女人,称呼为‘韩六月’。”
能面?韩六月?
这就有意思了嘛。
韩六月他是知道的,模样又明朗又清透,猎人圈子里有人暗地里叫她“水晶灯”——因为她笑起来时多璀璨,下手时就有多黑,正如水晶灯下的阴影。
她的长相与“雪白面团”这种描述,一点关系都扯不上。
她是在哪、怎么中的招?
听说他们二人回凯家大宅去了;可是他们一进凯家大宅,就如同进了黑洞,再无一点声息。
反倒是凯家的核心猎人,简直成了一群绕着狗屎嗡嗡乱转的苍蝇,一步也不舍得离开大宅,牢牢地守着他们;不论什么时候,总有起码四五个人在宅子内外巡逻、检查出入口……就连吃饭,也是直接叫外卖上门。
柴司与韩六月肯定是出了什么事……
***
府太蓝在接下来两天里,给凯家大宅送了四次外卖。
说起来,凯家大宅外的私人车道,还真是给他提供了极大的方便——只要守在车道尽头,就能既避过大宅的目光,又能及时拦下送外卖的汽车。
车窗打开后,他会先观察观察司机;假如对方看着是个打工的学生,好说话、或者一脸厌倦无所谓的人,他才会提出要求。
“那几个披萨,就是我朋友叫的,”府太蓝会一指凯家大宅方向,再轻轻一拍车顶,仿佛一个兴致盎然的少年:“我打算逗逗他们,自己送过去,你把东西给我就行了。”
自然也有人谨慎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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