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她的目光在周围扫过一圈,从马路、高架桥、路牌,和路口一根挂着几块指示路标的杆子上扫过去。
怎么附近连一块指示路标都没有呢?
麦明河来回走了几步,伸长脖子,顺着空荡荡马路往前后左右都看了好几遍。
这附近已经不再作仓储码头之用了,反而成了一个剧团演出的热门地点,平时少不了游客——最起码,它所对应的黑摩尔市同一地点,应该装了不少方便游客的路标才对呀。
麦明河顺着人行道走了十几步远,把路旁咖啡店、售票点、指向游客信息中心的路标都看过一圈,可就是没有看见一块路标。
……等等。
她猛地转了个身。
面前的杆子上,贴着一张非洲舞台剧团体巡演的海报;海报已经很旧了,被雨淋褪了色,纸面起伏不平。
或许是因为海报没有完全干燥吧?主演的眼睛正慢慢往下巴两侧滑去。
总觉得自己刚才看见了值得在意的东西……但不是那一双勉强才被下巴兜住的眼睛。
这种异样,在巢穴中并不少见。
麦明河看了看杆子上写着“游客信息中心,350ft”的路标,心中止不住地焦躁——巢穴为什么没有把黑摩尔市里的路标也一并复制过来呢?
不一定非要是指明“安妮仓库”的路标,任何路标,都能给她一点信心;可这么大地方,硬是一块路标也没有。
她又抬起头。
在指向游客信息中心的路标下,还挂着指向反方向的另一块牌子,写着“自杀艺术团,550ft”。
她低下头,忍不住有点焦躁起来。
不……总是觉得不太对。
自己脑子里好像小小地跳了一个节拍,但跳过去了什么,她又说不上来。
反正这种古怪感的来源,就在身旁,就是在她遍寻路标而不获的时候产生的。
麦明河想了想,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。
恐怖片里不是常有那种情节吗?
就是肉眼看什么也没有,可是拍一张照,再一看照片,忽然在众人之间就多出一个鬼。
虽然巢穴里依然是一个阴天白日,但麦明河回忆着恐怖片按下快门时,确实不能说她心里一点惴惴之意都没有。
只不过,手机照片上一样空空荡荡,一切都很正常。电箱,店面,树,路标……就是没有路标。
麦明河叹了口气。“算了,不跟路标较劲了,没有就是没有嘛。”
她抬起脚,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就走,走出去没几步,忽然心中一动,又低头迅速瞥了一眼手机照片——下一秒,麦明河猛地一拧身,对着空空荡荡的路上喊道:“我看见你了!”
路标定定地立在眼前。
仿佛是被回马枪打了个措手不及的、刚刚从衣柜里钻出来的情夫,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。
那一刻的感觉,哪怕再活一个八十六年,麦明河都很难用语言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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