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·摩根不喜欢晒古铜色,皮肤粉白泛红,看着总像是昨晚睡了一个好觉,又无所事事地在下午喝了几杯鸡尾酒。
虽然他五官端正,身材也保持得适中,外表上其实找不出相似之处,却总叫府太蓝想起一头亲切和蔼、保养得宜的猪。
府太蓝没有见过真猪;他对于猪的最深印象,来自于学校书单上,乔治·奥威尔那一本《动物农场》。
此刻卡特笑容和善,眼睛幽亮。
“太蓝,”
他亲切地说,“听医生说,你身体稳定下来了?”
“我还是很虚弱。”府太蓝说。
卡特·摩根点点头,听见了,却并没有表示他会尽快离开,让府太蓝好好休息。
客气话说过,他就再没绕圈子。
“你是圈子里有名的天才猎人……狩猎伪像是一门生意,我以为你应该懂。”
卡特·摩根细细地看了一眼生命体征检测器。
“名称里虽带‘家派’二字,但我们本质上是一个现代化的、追求利益和效率的商业组织。与其他猎人家派搞什么帮派战争……可不是董事会决定雇佣你的初衷啊。
“虽然战争是最赚钱的生意,但这种帮派战争,却只会给我们带来利益磨损。”卡特笑了一声,仿佛他自觉说了一个很幽默的笑话。
帮派战争?
府太蓝好像快要抓住什么念头了,但是在止痛药昏沉的作用下,他大脑似乎正在拒绝转动。
“说说吧,”卡特叹了一口气,好像在宽容一个少年人的任性。“到底是怎么发生的?出于什么原因,搞到这一步?”
“只是一场误会,”府太蓝下意识地说了谎。
谎言是世上少有的,完全可受他掌控的安身之地。
“误会?”
“对。说起来,得归结于我进巢穴的一次行程了。他以为我拿走了一个凯家正——”
这句话没说完,府太蓝忽然停了下来。
凯家?
他转过头,看着卡特·摩根那一双幽幽发亮的眼睛。
后者脸上的每一块肌肉,每一条纹路,仿佛都因为多年环境浸淫,可以轻易凝固在一种亲切和善,实际却面无表情的表情上。
府太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。
“你们怎么……你们怎么知道是凯家与我产生了摩擦?”
摩根家猎人赶到时,柴司早就不在公寓里了。
根据刚才芮米的叙述,不论是在电话里,还是到医院后,府汉都没有告诉过她,重伤府太蓝的人是柴司。
更何况,他还是了解府汉的。
府汉不傻,尤其是在涉及利益时。
他肯定能想到,柴司与府太蓝以性命相争的伪像,一定价值极高——而且八成就是他手上的小猫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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