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陷阱与墙之间,几乎完全贴上了,甚至不足以让人贴着墙、侧身挪出去。如果只能挤在门口与陷阱之间,就算勉强站住脚,又能做什么呢?
但是……世间万事,最难即是推开门。
柴司现在已经看见出口泄出的那一线光了,他只是需要再想想。
乱吃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;不知不觉间,他发现自己居然又在说话了:“……如果是把上半身都切碎,那他只有死去这一个下场。”
那双小腿已经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动过了;他松开手,腿脚依然无知无觉,跌在地上,脚腕软软一转。
他将一只手按在那男人膝关节后方,感受了一会儿。
“可是你这伪像倒是了不起……他的腘动脉还在跳。”
柴司抬起头,看着门外雨丝飘摇的昏暗小巷,低声说:“明明上半身应该都被分解了……这么说来,难道‘拆解’并不威胁生命?”
韩六月被原样抛出来,原来不是因为她已不是人类、杀不死了,而是“拆解”之后,人还可以组装回去?
也就是说,金雪梨有可能还活着?
好在这一句话,他及时管住了自己,没有说出口。
柴司想要救个与凯家无关的人——这件事,只要他自己不说,世界上大概没人能想到,也没人会相信。
“这个东西并非一击致命,你却依然费尽心机要让我踏进去……”
毫无疑问,是为了要把“流言”从他嘴里拿出来。
“流言”特殊的交接方式,也就意味着一般手段抢不走它。
他不知道那个保镖伊文是怎么把它拿到手的,但是从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嘴里,是没法把“流言”挖出来的。
“流言”好像从他思绪里感应到了自己,恰逢其时地从他口中一转,在面颊上顶起一个鼓包,又落了回去。
“把陷阱贴门打开,等着我走进去,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。只不过,当我识破陷阱之后,你却选择采取一个连喝水都不会的蠢货的主意,让人从背后推我进去……这一点,很有意思。”
韩六月被抛到小巷对面时,他看得清清楚楚,正方陷阱离对面墙壁也有一点距离,足可站下一个人。
就算方形陷阱只接受活人,如果暗杀者站在对面,朝他腿上开枪,那么不管他往前倒还是往后倒,柴司最终也都无法摆脱被拆解的命运吧?
不从对面开枪,应该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从对面开不了枪。
为什么不能从对面开枪?
雨丝不是也能穿过方形陷阱吗?
手机嗡嗡震动起来,柴司看了一眼屏幕,发现是韩六月打来的;想了想,他低低笑了一声。
柴司把电话挂了。
“第一个猜想……你担心我身上有枪,我打出的子弹,会像韩六月一样被抛出去,形成一片流弹,反而叫你自己送了命。这个猜想嘛,乍一看很有道理。”
但是在韩六月倒戈之后,暗杀者就应该很清楚,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了。
“第二个猜想……需要一点异想天开,先脱下现实规律的束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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