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反应过来时,自己已经软软伏在了地上,武器不知道哪儿去了。
莫兰道显然不比她好多少,但总算还勉强站着,正拽着她的胳膊——可能是想让金雪梨赶快离开。只是她同样虚软地说不出话了,也只能拽着而已。
“第一次打我的方块上,写的是什么?唔,我回答了基\\督|教,那它上面刻的莫非是圣经吗?”居民饶有兴致,没急着动手,反而聊上了。“可我也不怕圣经呀。”
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金雪梨花了很大力气,确保出口的只有字句,没有五脏。
她必须要拖住居民,给莫兰道争取时间,用上她背后的枪。说不定那是个压轴武器,能让他们有机会都逃掉……她总得抱点希望。
“是……撒旦教教义……数字666,六芒星,山羊眼……无神论宣言……”
反正能让一个基|督|徒觉得不详、难受、忌讳的东西,金雪梨都刻在上面了,所以才把一个拳头大的方块刻得密密麻麻。
居民都是从人类身体中出生的。
人类如果信念强烈,生出的居民,多少也会残留继承一些类似信念。对一个人类念圣经,对方当然不会倒地翻腾打滚——那么从人身中出生的居民,一脉相承,自然也不受影响。
巢穴中那许多猎人,可从没有谁因为戴了十字架,就能不受居民危害的。
但居民对于“意识”、“意念”一类的东西,似乎比人类更敏感——或许是因为,它们就是从思维意识、人格欲望等等抽象概念中出生的东西吧?
仅仅让人类觉得忌讳不适的“意念”,若化作实体、附上力道打下去,就能给居民造成不小痛苦——这是金雪梨总结了巢穴中的观察经验后,付诸实施的理论,居然还真有点效果。
“欸呀,我在圣路易斯医院做病人四五年,第一次遇见你这种思路。可以呀,天生做猎人的料。”
细长病人居然还赞叹了一句。“那我以前要是穆斯林——唔,这个太好办了,不用说了。我出生的肉体,要是个佛教徒呢?要是个无神论者呢?”
那自然也有不同的办法。
佛教徒生出的居民,被四大皆空打在脸上,理论上总能减少敌对意识;向无神论居民询问“居民”与“巢穴”的性质,应该也能让它们自己迷惑一会儿。
再不济,还有利用两党阵营的方块,分别刻着一驴一象的图标;遇见象就用驴,遇见驴就用象。
甚至金雪梨还考虑到,非选民、外国人也有可能死在巢穴里,杆子中间准备了左右两种意识形态的方块,需要哪个弹出来,一按就行。
居民说她没原则,确实不算冤枉她——世间主流信念,在她手中,只沦落做了武器。
如今看来,这是一个只适合突击、不适合缠斗的武器。
金雪梨漏了老底才换来的短暂几秒,莫兰道却没有趁机攻击,反而在恢复气力之后,又一次催促起她:“你快出去!这里的事跟你没关系,让我跟这位……居民……大哥聊聊。”
都什么时候了,还想着谈判?为什么不拿背后那把——
金雪梨吸了口气。
她忽然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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