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哪怕只录下了韦西莱百分之三十的生前记忆,值得挖掘的内容、值得追逐的线索却多得令人难以置信——他有把握,在参赛选手之中,自己应该是第一个得知“伪像报告”存在的人。
……韦西莱上一次获得的“伪像报告”里,第三个行动点是,找出转移通路的办法。
只要完成这一个行动,就能获得下一份伪像报告;而下一份报告里,将有95%的几率,出现“统治游戏”的目标伪像。
这么高的几率,韦西莱一定会把重点放在它身上,着力去找它。
假如黑摩尔市中,已经有人知道该怎么转移通路的话……或许有一条通路,正在等着被人拿走。
只要顺着韦西莱留下的痕迹,他就可以找到它了?
他也可以有通路了吗?
柴司抬起那一只爬着白色伤疤的大手,将滑落的头发抹向脑后。
即使已经整整齐齐,他依然不由自主又用手指梳了两三次,好像希望能借此冷静下来。
唯有一个问题。
从无数碎片一样的韦西莱生平中,寻找“通路”的蛛丝马迹,将会是一个费时费力的过程。
……他不知道韩六月还有没有时间了。
柴司闭上眼睛,长长吐了一口气。
他低声骂了韩六月一句,忍不住烦躁,干脆又将室内气温调低了几度——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他点开固定摄影机里的视频,把进度条拉至韩六月即将“切断视角”的部分。
柴司按下暂停,仔细观察了一下画面。
这是来自三脚架上摄影机的录像;此刻的韩六月,因为需要一手扶着摄影机,所以正站在画面的左侧。
从摄影机画面里,他看不见韩六月,只能看见她投在地板上的模糊虚影——即使是这么模糊的虚影,也能看出来,她的脑袋部分方方正正,因为那是她脖子上超市纸袋投下的影子。
充斥着画面中央的,是一截正在渐渐融化的蜡烛;烛泪垂下半空,浮出了一个小小的、大概十七八岁的金雪梨影像。
而画面右侧,是被韩六月临时卸掉了关节的秃鹫。
秃鹫的脸上,似乎还残留着一点金雪梨的意思,只是扭曲着走了调子,只能勉强看出人的五官罢了。
关节断了站不起来,它只能软趴趴地倒在地上,活像是从甜筒里跌出来的一块融化雪糕。
卸掉关节,其实只是聊胜于无的一个保险措施罢了——毕竟要不了多久,秃鹫就能恢复。
它身上仍牵着一条绳子,绳子游过地面,穿过镜头,消失在左侧韩六月的手里——以柴司对她的了解来说,这条绳子,才是真正的防范措施。
别说动手害人,哪怕秃鹫打个喷嚏,它的动作也会顺着绳子,传到韩六月手上。
秃鹫恐怕也清楚这一点吧。
柴司按下了播放。
“……至于柴司哥,你该如何瞒着观众、看金雪梨的历史,这个难题我就抛给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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