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受那么大委屈,被人指着鼻子骂‘傻逼’!这事儿就他妈这么算了?不行!今天必须让他给我妈跪下道歉!”
女人说着,气焰越发嚣张。
它们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。
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男人欲言又止的劝解:“算了吧老婆……真的算了吧……听我一次……”
“听你个屁!”
女人彻底爆发,随即那急促、粗暴、带着寻衅意味的敲门声猛烈响起,仿佛要把门板砸穿。
陈白榆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。
胸腔里翻腾的已非仅仅是烦躁。
一股冰冷的、凝若实质的杀意,如同无形的潮水,以他为中心瞬间弥漫开来。
书房的空气仿佛凝固。
书桌上的一页草稿纸无风自动,发出轻微的沙响。
原本睡得香甜的白金猛地惊醒,喉咙里发出恐惧的低呜,夹着尾巴缩进了角落的阴影里,身体瑟瑟发抖。
咔哒。
防盗门打开的速度比上次更快,甚至带起了一丝微弱的气流。
门口两人,站位分明。
左边是那个形容略显萎靡、眼神闪烁的男人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右边则是怒火冲天、正要开口继续咆哮的女人。
打扮得颇有几分市井的精致,脸上的愤怒因为猝不及防的开门而僵住了一瞬。
陈白榆静静地看着两人。
释放出冰冷的、毫不掩饰的、如同实质般扑面的杀意!
他站在门后的阴影里,客厅的灯光只照亮了他一半的脸。
那双眼睛幽深如寒潭,没有丝毫感情,看向他们的目光如同看两具刚从停尸房里拖出来的尸体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。
嘴角没有讥讽,没有怒火,只有一片漠然到极致的冰冷。
说真的。
陈白榆觉得自己如果未来哪一天堕入魔道成了祖国人,那一定离不开这世上众多神人的助攻。
室内外温差形成的微弱气流拂过,带来一丝莫名的寒意。
空气死寂。
楼道声控灯似乎也感知到了这可怕的威压,颤巍巍地亮着,光线昏黄而惨淡。
那女人被这目光锁定。
如同被最毒的眼镜王蛇盯住。
所有准备好骂出口的刻薄话语瞬间被冻结在喉咙里。
一股巨大的、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像冰水从头浇下,让她浑身血液倒流,四肢冰凉僵硬。
那股弥漫在门口的气息,让她感觉自己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西伯利亚的冰原风暴中心。
没经历过陈白榆气势压迫的她一直不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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