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生乐观,把死亡看得很淡。
陈贵良刚到现场时,甚至有不少熟人跟他打招呼开玩笑。
“吔,大老板回来了,今晚守灵跟他打麻将。赢他的钱!”
“打麻将赢得不多,要扎金花,赢他好几千。反正大老板有钱。”
“莫要跑了哈,陈老板,平时难得见到你一回。”
“……”
气氛是会感染人的,被他们这么一逗,陈贵良的心情也好了许多,还有心情跟人贫嘴:“怕你们?祖祖说过了,她的魂就站在牌桌边上,给我通牌赢光你们的钱。”
父母和奶奶都走过来。
表叔冯涛笑着说:“你才回来啊?你祖祖都等你好久了,快带女朋友过去上香磕头。”
奶奶拿着麻布过来,给陈贵良和边关月披麻戴孝。
接着被引去灵堂前跪下。
陈贵良燃香的时候,看着祖祖的遗像,又感到有些伤感。
重生者的伤感,跟其他人不同。
陈贵良甚至知道奶奶是哪年过世的。他仿佛在给每个人的生命做倒计时!
磕头完毕,他们被叫去吃饭。
边关月成为中心焦点,中老年女性对着她一顿夸。夸得边关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入夜,果然开始打牌。
陈贵良对赌博没啥兴趣,但今天有些不同。左邻右舍都来帮忙,他没法拒绝邀请。
人挺多的,摆了两桌金花、一桌麻将。
就连妇女也跑来玩。
陈贵良这桌玩得稍大,一块钱打底的金花。如果遇到冤家牌,一局输赢就有可能上百。
偏偏陈贵良手气不错,时不时就拿大牌。
他又不好意思赢钱,打着打着干脆乱玩,专心致志做起了散财童子。
当然,他也不会故意输太多,凡事都得有一个度。
临近午夜,明天还要干活的都走了,只剩几个人还在继续玩牌。
陈贵良也不玩了,借口是为祖祖盯着香火。
他刚才输了好几百块。
堂弟陈贵荣坐过来,问候道:“哥,嫂嫂。”
边关月回应一声,帮他削苹果。
陈贵良问:“你怎么不玩了?”
“明天还要上班,我今天请了半天的假。”陈贵荣道。
陈贵荣已经从职业学校毕业,目前在一家饭馆打工。整个人似乎沉稳了许多,不像读书时跟小混混一样。
陈贵良以前答应过他,让他先混几年,多学学做菜的手艺,多学学开饭馆的规矩,以后投资给他开一家饭馆。
“还玩游戏吗?”陈贵良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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