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少年将军一口大白牙瞬间收了回去,转念一想,又笑得荡漾。
甜得醉人。
人群中,陈婉柔捂着绯红小脸,心跳如擂鼓。
嫁了。
她、嫁、了!
好一个英姿勃发、风流倜傥的小将军,还十分面善。
她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大抵……这便是缘分?
镇国公府人丁单薄,只有国公夫人和两个未出阁的小姐,拿捏她们可太简单了……
*
相府
温令仪的马车刚停下,宰相大人的冷哼声便传来: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!你定是看那臭小子去了!不就是击退蛮夷,砍了蛮夷王的首级嘛,嘚瑟的不知如何炫耀!还说要给老夫做上门女婿……”
“哼,待会儿我便让人收集他拥兵自重、专横跋扈的证据,狠狠参他一本!”
口中嘟囔着,宰相大人身体很诚实地亲自扶宝贝闺女下马车。
“爹,看昭昭给你带了什么?”
温令仪手中提着的一坛以彩绘装饰的酒坛。
色彩早已暗淡,唯有裹着的红绸像新的。
温柏又难受了。
这是闺女儿刚出生时他与夫人亲手埋下的女儿红,只待闺女儿出嫁之日拿出来与夫人畅饮。
可夫人已逝,他也没能护好闺女儿。
昭昭出嫁那日,他只顾着在夫人坟前痛哭,忘记了这坛女儿红。
原是陈文礼不配。
温柏曲起手指敲了敲闺女脑袋,“何时被你挖走的为父竟不知道。”
温令仪笑弯了眼,紧紧挽住爹爹手臂。
温柏僵住了。
他的昭昭老早便不会与他这般亲近……
宰相大人有点慌:“闯祸了?你把那老妖婆杀了还是……”谋杀亲夫?
他不敢说。
但他得为闺女儿兜着。
“莫慌,为父这里有一堆远宁侯府为非作歹的证据,容爹筹谋一番。”
“爹,女儿哪里就这般心狠手辣了?”
你有。
温柏轻咳一声:“没杀人放火便好。”他压低声音:“便是要杀,也得徐徐图之。”
“爹替你兜着呢。”
温令仪揽着父亲的手臂收紧,心里暖融融。
这便是她宁愿嫁入定远侯府,也不能让爹爹抗旨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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