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于是他楚楚可怜望着温令仪,“大小姐,我能待会儿吗?”
“莫担心,青芜她们睡一觉便好。”
温令仪心乱如麻,只犹豫片刻,卫铮便拽着陈文礼的腿离开。
“我不让你为难。”
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被锦盒包裹着的玉簪,傻兮兮地笑着递给她。
“我保证,满京都手艺最精湛的师傅也雕不出这般好看的山茶玉簪。”
温令仪垂眸,便是见惯了稀罕物什,也不由得惊艳。
玉簪通体是羊脂白玉,簪头一朵盛开的山茶花,六片花瓣层层叠叠,花芯处嵌着三颗红宝石,靠近花托的地方,两片嫩叶边缘带着浅浅锯齿,叶脉顺着玉料的肌理自然延伸,连叶尖的露珠都雕得栩栩如生。
银色月光洒下,花瓣那抹粉白也随之晕开。
“极美。”
衬温令仪失神,卫铮迅速将玉簪别在她发间。
生怕她不要似的。
卫铮摆摆手,拖走陈文礼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面对感情,大小姐不似处理其他事情般雷厉风行。
所以,他不问,免得叫她为难。
温令仪目送他离开,在门外站了许久。
想去寻那根碎掉的玉簪,想起已被他带走。
他留下婚书。
也带给她一根新的山茶玉簪。
温令仪都没察觉自己此刻是笑着的。
发自内心,许久没有过的笑……
翌日,镇国公府少将军凯旋归京的消息传遍京都城。
侯府女眷本不会去凑这个热闹。
不是不想,而是老夫人不允许。
可这次陈婉柔却打扮的格外亮眼,找上刚出院门的温令仪。
“好姐姐,你莫再与我置气了。母亲罚你去祠堂,你跑回山椿院睡大觉我都没去告状。咱们两个握手言和,那些事就此翻篇好不好?”
“我不怪你打我,你也别怪我当时身不由己,昨日你也报复回来了,母亲当真生了让我去选秀的心思。”她扁着嘴,极其不满。
温令仪嫁到侯府那日,陈婉柔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求和,甚至说是为了永远和她成为一家人才会出此下策。
温令仪一巴掌甩过去,指甲刮得她流了满脸血,颊边到现在还有遮不住地疤痕。
自此后,陈婉柔便很少来她跟前碍眼。
今日稀奇了。
温令仪没兴趣知道她要做什么,抬脚便走。
陈婉柔急得直跺脚:“令仪,你为何这般小气,就是不肯原谅我?兄长心悦你已久,你对他也有好感,反正嫁谁都是……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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