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震早就飘了,依旧认为老皇帝离不开他。
蒋震又是有仰仗的,攥着十万大军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‘砰——’
蒋震话音落下,立刻有人拍案而起。
宰相大人一脸愤慨地指着蒋震,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陛下在问你话,烂腚生了钉子不成?蒋贵妃还说人家一个女娃殿前失仪,你在朝为官十几载竟如此不知分寸!”
温柏的愤怒不像装的,山羊胡都气得一抖一抖地。
他没办法。
他也很难做啊!
身为皇帝老登最锋利的刀,哪里需要,刀尖就往哪里戳。
果然,老皇帝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温柏便知道皇帝老登这是要发作蒋家了。
“温爱卿不必如此动怒,长平侯大将军也是年纪大了,想是腿脚不便。”
蒋震万万没想温柏这条疯狗今天会咬自己一口。
从前在朝中他针对这个针对那个,就是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不是。
皇帝问话不起身,若是无人追究便只是皇帝对他蒋震的恩泽,可温老狗咬他一口,单提出来便成了藐视隆恩。
他想争辩几句。
老皇帝却说他年纪大,腿脚不便……
要知道蒋震当日拒旨,得的就是这个病。
当年射出的箭如今再看,好像射中的还有自己?
蒋震莫名心慌,连忙起身来到大殿中央,“陛下!臣、臣没有任何不满,只是与卫家小儿拌了几句口角。”
“长平侯你好大的胆子。”王皇后不怒自威:“你可知卫小将军是大周的功臣?今日这场宴会便是陛下恩赐。你口口声声卫家小儿,是欺负镇国公府没人了,还是在质疑陛下?”
“皇后娘娘何出此言?卫小将军握兵跋扈,兄长他只是为陛下……”
“母妃慎言。”
蒋贵妃话未说完,被少年声音打断。
七皇子江瑾珩缓步来到大殿中央:“父皇,长平侯近日旧疾发作,有些口无遮拦,母妃也是担忧长平侯。圣君贤明、泽被四海,怎会与之计较?”
温令仪诧异了。
江瑾珩最会装乖,怎会在此刻站出来提醒老皇帝不要卸磨杀驴呢?
可这话正好击中每位臣子的心。
帝王刚有了趁手的新将,便要发作功不可没的老将,谁又不怕自己哪日也被取代?
本来大周便是门阀横行,寒门很难出头,这以后谁敢举荐新人?
江瑾珩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。
不过……会得罪老皇帝吧?
温令仪朝着上首的方向看去,皇帝面沉如水,倒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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