伞走在她身边,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,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
“妈妈抱!”小女孩搂着妈妈的脖子笑,声音像刚剥开的奶糖。妈妈低头时,眼睛弯成了月牙,那种温柔,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我攥着全家福的手突然松了,纸被雨水泡得发皱,上面的“妈妈”两个字,慢慢晕成了一团墨。
我看着他们走进便利店,男人给小女孩买了热乎的关东煮,妈妈把鱼丸吹凉了喂到她嘴里,笑着说“慢点吃,别烫着”。
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,她的“稳定”是有了新的家,她的“接我”只是哄我的话。
我像个多余的影子,站在他们的幸福外面,连喊一声“妈妈”的资格都没有。
回到家后,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继母放在抽屉里的安眠药还在,她总说“睡不着就吃两片”,我倒了满满一杯凉水,把整瓶药片都吞了下去。
喉咙里发苦的时候,我想,这样是不是就能见到妈妈了?
是不是死了,就不用再做别人的“拖油瓶”了?
再醒来时,我躺在一张冰凉的办公椅上。
面前的红木办公桌后,坐着个穿白西装的中年男人,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周身的威压像块巨石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“这里是万相阈限。”他推过来一杯温水,声音没什么温度,“想不想让你妈妈回到你身边?”
我猛地抬头,心脏跳得快冲破胸膛:“真的能让她回来?”
“替我打工。”
他指了指窗外的庭院,那里站着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,“做‘猎杀者’,完成每次的清除任务。
等你攒够一千积分,我就把你妈妈送回你身边,让她只做你的妈妈。”
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。
哪怕我不知道“清除任务”是什么,哪怕我看到他递过来的机枪时,手都在抖,可只要能见到妈妈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
第一次杀人是在一个废弃的学校。
目标是个戴眼镜的女生,她躲在课桌下哭,说“我想回家”。
我举着枪的手抖得厉害,子弹打偏了三次,血溅到我脸上时,我蹲在地上吐了很久,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。
可一想到妈妈的碎花裙,想到她给我买的草莓糖,我还是咬着牙扣下了扳机。
任务结束后,白西装男人递给我一百积分,说“继续努力”。
我把积分卡揣在怀里,夜里摸着它睡觉,好像这样就能离妈妈近一点。
后来任务越来越多,我杀的人也越来越多,从一开始的呕吐发抖,到后来能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。
我做了个狼头仿真面具,把它戴在脸上。
这样,那些杀人的事就不是“张文哲”做的,而是“老狼”做的。
面具下的我,还能保留一点对妈妈的念想。
我学会了用枪,我的枪法可以做到一颗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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