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则直接将手中挠钩抛上了城墙。船上其他贼众忙用力拽动绳索,一条条贼船只朝城头迅速靠了上去。
与此同时,战斗也已蔓延至东、西两侧城墙。原本曹全晸只将大部分军士全都集中在了南边,所以两侧的防御自也就薄弱许多。可那些被大水冲散的贼船在来到东、西两边后,却意外地发现这里的守军要比南边少得多,于是他们索性开始从东、西两侧攻杀起来。有些胆大的贼兵甚至直接将船划到了城门前,随后不顾水流的湍急径自跳入其中游到门洞内,用手里的刀枪凿撬起底下的城门。本就已人手严重不足的曹全晸,这下更是雪上加霜,无奈的他最终也只得赶紧抽调人马前去堵两边的漏洞。
可偏偏当局者迷,那一直躲在远处大船上的黄巢却是另有一套看法。原本他还以为刚才的那些撞船就已能替他把所有的障碍全都扫清,可万万没有想到,这郓州的城墙竟会比宋州的还要结实三分。眼瞅着前方战事陷入僵局,这下也是把黄巢急得只在船上连连跺脚。
“快,再派人给我接着往上攻,我就不信这郓州城还真能是铁打的不成!”
“是!”
那郓州城当然不是铁打的。其实,南边城内一侧早已是渗水不断,最严重的地方甚至已泉涌不止,眼下便全靠身后的一根根大木在那里帮它苦苦支撑。
眼瞅着黄巢急得团团转,旁边谋士赵璋则赶紧上前给他提了个醒。
“大都统,依在下之见,那郓州城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,如此大都统何不用咱们脚下的这艘大船再撞它一撞?”
黄巢闻言二眉一挑,当即只赶忙带人换乘了旁边的一艘小船。在让军卒将大铁链绑在了船头后,黄巢遂急命手下驾着它朝对面的郓州城冲去。
原本还正忙着与跟前贼兵拼命厮杀的曹全晸他们,这时却突然瞅见有个“大块头”朝他们这里驶了过来。起初,他们还以为对方只不过是来督战的,可当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时,一切却都为时已晚。已是束手无策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瞅着那“大块头”朝自己这里笔直地撞来。
“哐——”
随着一声巨响,南面城墙上顿时被撞出一个大洞,汹涌的大水立刻倾泻而入。很快,缺口两侧的城墙便也跟着倒了下来,直至最后整段墙体全部崩塌。城上那些未能及时跑开的军士只纷纷落入水中,而那灌进城的大水则咆哮着立时将它所碰触到的一切尽数吞入腹中。
终于,受到这一震慑的守城军士也再支撑不住。望着那已在城中肆虐开来的大水,颓势渐现的他们只不由自主地开始向后倒退起来。
“坚持住!坚持住!”
“所有人都不许后退!”
可任凭彭、沈二人如何呼喊,却还是止不住身旁军士倒退的步伐。最终,无能为力的他们也只能向西且战且退。曹家父子本还想拼死一搏,可面对那重又士气高涨起来的贼军,终究回天乏术的他们也不得不在人群的裹挟下开始向东慢慢退去。
突然,身后忽传来一声巨响。回头一瞅,曹全晸他们这才发现原是东边的门楼坍塌了。由于此前底下的城门遭到大水不断浸泡、冲刷,加之又有贼兵潜入水中破坏了门栓,所以那东门也是很快就跟着一起崩裂了。底下被破门而入的大水顿时掏成了空洞,上面却又有无数的溃卒蜂拥而过,这下再已不堪重负的东门楼便也终于垮塌下来,只将还未来得及通过的曹全晸他们彻底阻隔在了南边。
“啊!大哥,快看,东边的门楼塌了,曹大人他们会不会……”
不用旁人提醒,彭远自也瞅见了对面所发生的一切,只是此刻他却也只能干着急,怎么也长不出翅膀的他,难道还能飞过去不成?
“快,沈明,快与我从北边绕过去救人!”
“是!”
而这下曹全晸他们也终于算是止住了溃军。眼瞅着前无去路、后有追兵,于是众人索性破釜沉舟,开始跟着曹家父子一起又转身杀了回去。当即,两下里只杀得昏天黑地、血肉模糊。
就在这时,贼兵中也是有人忽认出了那曹家父子。
“哈哈,老儿曹全晸就在那里,快去抓住他们呀!”
原来,此次进兵前黄巢便已传下令来,但有能擒得那曹家父子者,不论死活,一律赏赐千金!周围那些贼兵一听,一个个也是立刻瞪大了眼,随即只争先恐后地朝对方扑了过去。
“保护大人!”
“弟兄们,杀呀!”
周围那些已自知难逃一死的军士忙也迎头冲了上去,而曹翔则赶紧护着已是遍体鳞伤的曹全晸退到了一旁。
突然,一只挠钩忽挂上了旁边的墙头。就在发现有只敌筏正朝他们这里慢慢靠过来后,当即曹翔灵机一动,随后纵身一跃跳下了城头。那筏上的四五个贼兵忽见一只猛虎从城上扑了下来,吓得他们也是不及招架便就纷纷蹦入了水中。
“父亲,快下来,孩儿带您离开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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